柳新柔一惊，她虽知道帝王没有子嗣是很痛苦的事，但她一直以为厉玹夜对这件事很淡然，所以才会说出隐居竹林的话来。

“朕……朕想到朕辛苦得来的江山以后要拱手让人，朕就想什么都不管了，只顾自己快活！”

“可朕……”

柳新柔突然觉得心间一阵心疼，她不由得伸出手，抚摸着厉玹夜的面庞。

“陛下，臣妾明白。”

厉玹夜惊讶地看着她，“爱妃懂朕吗？”

柳新柔朝他笑笑，“嗯，臣妾明白。

陛下太想要孩子了，只是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陛下才会自暴自弃的。”

厉玹夜眼中一抹痛色，他苦笑着：“外人看来，朕什么都有了，可只有朕知道，朕一无所有。”

柳新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的样子，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她突然觉得很不舍，很心痛。

她轻轻回抱着厉玹夜。

她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没有用，说什么都太苍白，太无力。

他是帝王，拥有着常人所不能拥有的，可唯独孩子，他只能看着别人子孙满堂，自己却孤身一人。

经历了王庶人和徐才人的事之后，她也算是给后宫各宫上下一个警醒，估计这段时间不会有人来特意害她。

这很可能是怀孕的最佳时间。

而厉玹夜，他第一次感受到柳新柔的回抱，他几乎不敢相信。

他越发用力地抱紧她。

这一晚，厉玹夜照例陪着柳新柔吃了饭。

饭桌上，他遣散了下人，也不让柳新柔动筷子，他夹着饭菜一点点喂给她吃。

吃完饭，他又帮她沐浴。

水蒸气弥漫的浴池里，他细心地帮她洗澡，帮她擦拭，每一个动作都极尽温柔和小心。

洗完澡，他一点点帮她擦干。

他抚摸着她的青丝，忍不住闻了闻。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心能这么柔软。

他已经做好打算，等把朝堂上的事处理好，过继子嗣后，就和柳新柔一起去竹林过一夫一妻的生活。

他已经尝尽了最痛苦的事，他只希望柳新柔能够愿意一生一世陪着他。

两人相拥着进入了床榻。

并未喝酒，厉玹夜的眼神却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