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莹一进来，杜子文那阴沉沉的冰块脸瞬间融化，露出慈父笑，起身迎了上来。

因为他的气场变得冰冷的房间，好像瞬间升了温，连小蛙都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晓莹，你可回来了，累不累，渴不渴，饿不饿，爹给你准备了好吃的。”

边说，边把黄歇给他准备的东西原封不动端给杜晓莹。

杜晓莹路上已经吃过东西了，但为了不浪费杜子文的好意，还是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杜子文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的皱纹都深了不少，一边给杜晓莹捏肩，一边骄傲地说：“累着了吧，我女儿可真厉害，一个人把那个大个阵给破了，太棒棒了，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杜晓莹羞得脸通红，老爹这哄小孩子的样，让她还怎么在别人面前当大佬？余光偷偷瞥向优优和肖阳，果然看到他们眼中带笑。

黄歇和小蛙两个平时不合的家伙竟然也凑在一起偷笑。

过分。

郑和一本正经地拱手行礼：“某见过小祖宗。”

杜晓莹的脸更红了，多想打个地缝钻进去。

“郑先生，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祖宗，叫我名字。”

她又不是真的祖宗，只是在一众鬼仙里，年纪最小，被他们宠爱着长大罢了。

因为小时候太调皮，捣蛋的时候秦广王蒋子文老是小祖宗小祖宗地叫，大家也就跟着叫了，时间久了，竟然让地府里大半的人都这么叫她。

虽然她早就适应了，但郑和每次都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她的名字就是小祖宗一样，让她总有种被人逗着玩的感觉。

郑和的表情很严肃，但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在他看来，杜晓莹还是个孩子，还特别喜欢装大人，实在好玩。

“小祖宗好听。”

杜子文也笑呵呵地说：“对，小祖宗多好听，你可是咱们地府唯一的小祖宗，就该这么叫。”

杜晓莹红着脸，娇声叫道：“爹——”

见她不好意思了，杜子文终于作罢。

“女儿啊，周家那边都解决了吧？”

“差不多了，只是优优和周弘礼、齐敏月他们的亲缘线还没断。”

“这还不简单，按人间的法律，他们伤害了优优，优优可以提出跟他们断绝亲缘关系，就跟杜家那边一样。”

杜子文说着，转向优优：“小姑娘，你说是吧？你愿意跟姓周的两口子断绝关系对吧。”

被点到名的优优还沉浸在对杜晓莹的羡慕里，羡慕他有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父亲。

杜子文跟她说话，她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嗯，我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问题是现在人间的法律还没有涉及到法术上面，没办法判他们用法术伤害了优优，就没办法认定他们的罪行。”

杜晓莹解释道。

郑和说：“小祖宗放心，我们现在已经跟人间政府达成合作，很快，人间就会颁布跟非自然力量相关的法律。”

杜子文笑眯眯地说：“傻闺女，你就放心吧，有你爹在，一定让那些凡人以最快的速度把这事儿办下来。”

郑和想到他和杜鬼帝出现在龙国政府首脑办公室时，一众工作人员吓得面如菜色的样子，跟着点点头。

……另一边，谢弯弯从昏迷中醒来，脑子一直晕晕乎乎的，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人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