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的提问仍在继续，他问道：“您是否承认如今的正义秩序依旧有明显的漏洞，需要进行改革？”

凯莎点头：“当然，没有哪个秩序是百分之百完美的，正义秩序有继续优化的必要。”

姜寒追问：“如果改革正义秩序需要您付出生命，您会立刻为了正义而死吗？”

原本已经被姜寒的提问和凯莎的回答搞得麻木了的小天使们一听这句话顿时变了脸色，要么担忧的注视着凯莎，要么愤怒的瞪着姜寒。

而凯莎似乎没觉得姜寒的提问很无礼，反而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还没等她思考出什么来，却见姜寒淡淡一笑，说道：“这个问题您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有结论了。”

凯莎好奇的问道：“什么结论？”

姜寒看向凯莎的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尊敬之色，他说道：“您是一位伟大的王。”

一众天使百脸懵逼，这画风变得似乎有些太快了，这个蓝星来的小孩前不久还在用极其恶劣的态度同女王对话，现在怎么突然就开始赞美女王了？难不成之前的恶劣态度都是在试探女王的气量？要是这样的话这孩子也未免太小看凯莎女王了。

底下的小天使们在想什么凯莎没有在意，她反而对另一件事很感兴趣，她挥手示意天使们离开，直到所有天使都离开后，她才问道：“带入你知晓一切这个前提的话，你的问题是在暗示我未来会为了改革而赴死吗？”

姜寒摇了摇头：“不，只是很多人有这样的猜测，但刚刚我已经确认了，他们猜错了，您比他们想象的更加伟大。”

凯莎又问道：“那在你看来，我需要为改革正义秩序赴死吗？”

姜寒道：“不需要，而且不应该。

抱歉，是我问得太多了，让您产生了不必要的担忧，接下来请您永远都不要再考虑关于赴死的问题。”

“为什么？”

凯莎问道。

姜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云烟需要您，丽影需要您，繁星需要您，微风需要您，落鸾需要您，倚天需要您，冷需要您，芸亦需要您，玲珑需要您，天霜需要您，东篱需要您，兰苑需要您……以及……若宁需要您。”

凯莎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听到耳中犹如一根根尖刺扎在她的心脏上，痛得她不禁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两人沉默良久，凯莎终于打破了沉寂，开口道：“谢谢你的忠告，我记下了，接下来我们会好好研究你的基因，并且以我神圣凯莎的名义向你承诺——无论结果如何，天使绝不会在你没有触犯正义秩序的情况下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姜寒突然道：“关于研究我的基因这一点，我可以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吗？”

凯莎点头：“当然。”

姜寒道：“可不可以不要让鹤熙参与我的基因研究？最好是连数据都对她单独加密那种。”

凯莎眨眨眼，露出一万年来第一个疑惑的表情，配上她天生带着几分奶气的脸，显得稍稍有点萌。

“虽然我已经确定了你的确知道许多事情，但你这个要求还是有些超出我的理解范畴了。”

凯莎道，“你这么提防鹤熙干嘛？难不成她以后也会叛出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