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电话另一头的克拉克听起来止不住的开心。

他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舍友一次又一次地被骗，吃闭门羹，他看过青年眼中的光芒逐渐熄灭，他见过对方颓废地在床上呆坐一整晚，他听到过艾文绝望的哭喊与嘶吼……克拉克或许不懂演戏，也不知道对方那份执着是从何而来，但是他却能体会那种心情。

记者于他，演员于艾文，大抵是一样的。

只不过后一条路似乎更艰难一点？毕竟克拉克也不是没接触过娱乐版块，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圈子有种说不出的不对劲。

虽然当记者也没好到哪去，不过毕竟他是超人，而超人总是比普通人有更多便利的，至少他有用超能力偷偷作弊的机会。

不过现在既然艾文试镜成功了，那么作为朋友他只需要祝福就好了。

“只是，”

克拉克忽然话锋一转，“你到现在吃东西了吗？”

“……”

对面突然陷入了沉默。

“所以，你又准备饿一整天？”

克拉克的语气明显冷了两度，“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吗，艾文？上次你因为低血糖晕倒，上上次你把我为你准备的食物藏在冰箱最里层足足五天，还骗我说都吃完了，上上上次你……”

艾文可不是氪星人，克拉克回忆着暖融融的阳光想到，对他来说，只需要沐浴阳光就能感受到充足的饱腹感，但是，人类可不这样。

即使作为外星人，克拉克也知道不少属于人类的常识。

普通人是需要靠进食汲取养分的。

在他的印象里，人类是喜欢食物的，他们赞颂美食，他们享受味蕾，他们热爱美味。

甚至他们会为了粮食而发起战争。

而艾文对食物的态度很明显和上述几种截然相反，对方对食物，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

克拉克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他也曾经怀疑对方是不是有过酗酒或者吸毒的历史。

但很显然，艾文对酒的兴趣保持在正常范围内，对方会允许自己喝醉，但绝对不能失去理智，至于后者？抱歉，艾文本人对毒品可以说是深恶痛绝，甚至对方对毒品的容忍程度低到简直可以去做禁毒大使了。

而更多的，克拉克觉得他没有资格知道，作为克拉克，他有着自己的秘密，比如自己其实是超人这件事，也就勉勉强强说出去能震撼整个地球的那种程度吧。

作为撒谎的那一个，他没有权利让别人必须对他袒露一切。

更重要的是，他隐隐约约的觉到，如果真的要去深挖这些，是对艾文的极度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