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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有些微疑惑,燕世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她们公主了?但女子月事之事毕竟不好告知男子,便道;&ldo;回世子,公主今日身体确实抱恙。
&rdo;燕澄朝面上闪过几分纠结,背在身后的左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他道:&ldo;公主可是腹痛?&rdo;朱砂诧异,燕世子怎么知道?莫非太医将公主的事告知燕世子了?可……按理说太医应当没那么大胆子……&ldo;世子,&rdo;朱砂道:&ldo;恕奴婢不能告诉您,您还是请回吧。
&rdo;语罢,便要阖门。
燕澄朝本想伸手去拦,但他脑中此时乱糟糟的,一时没理出个头绪来,反倒慢了几拍。
等反应过来,朱砂早已将门阖上了。
他站在门外叹了口气,片刻还是脚步一转去寻了太医。
李嗣音……该不会是吃了他昨晚送来的果子,才腹痛的吧?燕澄朝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事儿办得糟糕,本是去赔礼道歉的,如今可好,倒惹得李嗣音病了。
他忍痛的能力向来不错,可如今自腹部传上来的痛意也不得不令他头疼,这痛意似附骨之疽般,不像寻常腹痛,只感觉有把刀子在那里面搅扯,直把人的神经都要扯断。
他且如此,不敢相信李嗣音如何。
&ldo;赵太医!
&rdo;燕澄朝一跨进医署就瞧见了正坐在案旁看医书的赵院首,这位太医负责解开他们二人身上的蛊,日常调理他们的身体,那李嗣音病了的事赵院首定知晓详情。
&ldo;赵太医,&rdo;燕澄朝行至赵院首身旁,问道:&ldo;九公主她今日是怎么了?&rdo;赵闵正翻着医术钻研方子,见燕澄朝问起,面露为难,九公主的情况怎好告知男子?&ldo;这……世子,微臣不好透露公主情况。
&rdo;燕澄朝追问:&ldo;九公主可是腹痛?&rdo;&ldo;世子您怎知……&rdo;赵闵稍显愕然。
燕澄朝抿唇,&ldo;因那蛊的原因,公主若是病痛缠身,本世子亦能感同身受。
今日一早醒来,我……我便察觉腹中异痛……&rdo;他说着,话音渐渐消下去,已是扛不住心中别扭。
赵闵又听见一个关于那蛊的新症状,连连称奇,忙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纸笔将燕澄朝所说一一记了下来。
燕澄朝问道:&ldo;那赵太医能将公主的情况告知于我了么?&rdo;话落,赵闵停了笔,面露纠结。
燕澄朝试探道:&ldo;可是九公主吃了什么东西的缘故?&rdo;&ldo;燕世子,当真想知道?&rdo;赵闵抬眼,手中还拿着本薄薄的册子。
燕澄朝点了点头。
&ldo;九公主腹痛……乃是女子月事尔。
&rdo;赵太医叹道,似乎他也觉得这话对着燕澄朝有些不妥,刚说完就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ldo;燕世子……可要老夫开点药?&rdo;赵闵还记着燕澄朝说他也腹痛的事。
可燕澄朝听完李嗣音腹痛的真相,却呆愣了好一会儿,掩在发梢后的耳朵早已烧得通红。
他窘迫地摆手,&ldo;不、不必了……&rdo;竟是落荒而逃。
他想起女子月事似是每月都会来,一来便是几日,燕澄朝心中五味杂陈,李嗣音,每月便都这般痛么?可为何,他从未见过这人在他面前虚弱的模样。
怀竹见自家世子一脸郁闷地从医暑回了自己厢房。
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一阵子,又打开了门,这回竟罕见地带上了纸和笔。
燕世子似在小声嘟囔着什么,可怀竹听不清,他看着这阵仗问道:&ldo;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rdo;燕澄朝抬头瞪他一眼,&ldo;多嘴!
&rdo;复又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神变得复杂。
怀竹默默闭紧了嘴巴。
如今他家世子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男人心,海底针。
&ldo;咳,怀竹,&rdo;燕澄朝语气忽然有些忸怩,&ldo;你家,可有姊妹?&rdo;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怎的忽然问起他家中情况?怀竹惊疑不定,莫非……世子是想纳通房?&ldo;禀世子,小人家中确有两位妹妹,&rdo;他顿了顿,&ldo;一位今年已十四,一位不过十岁。
&rdo;&ldo;哦,&rdo;燕澄朝眼神飘忽,丝毫没想到怀竹已把思绪歪到了什么地方,问道:&ldo;那你……对女子月事知多少?&rdo;◎红糖水与公主抱◎怀竹震在当场无言好半晌,才讷道:&ldo;世子……此事,许是该去问府里嬷嬷?&rdo;燕澄朝盯他一眼,把纸笔往怀里揣了揣,&ldo;今日之事,不许说出去!
&rdo;而后踏步走了。
怀竹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燕澄朝背影,这是……要出府?噢,世子出不去来着。
这方向是医暑。
怀竹被震得头脑发昏,边去寻燕澄朝的路上边想,他们家世子,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啊?午间用膳,李嗣音被月事搅得身子不爽利,便让宫女单独将膳食送进厢房来,她便不去厅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