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这些事，她只能为他做，必须为他做。

陆鸢笨拙地补着衣裳，一不留神一针扎在指尖，鲜红的血如突然绽开的花骨朵，挂在指尖，她急忙吮了下，见褚昉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又驻足，漠然看着她。

&ldo;国公爷，让你见笑了。

&rdo;陆鸢放下手，讪讪地说。

褚昉没有答话，坐了回去。

陆鸢更加小心了，怕再扎着自己，也不想让褚昉觉得她竟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磕磕绊绊到最后，总算补好了衣裳，且补得也不算太丑。

褚昉看过，给出一个平静的&ldo;嗯&rdo;字便算是抚慰她一场辛苦。

收好衣裳，褚昉却没走，仍是一言不发坐着，也不开口说歇下。

陆鸢明白他的意思。

临别在即，他必是要宿在兰颐院的。

&ldo;国公爷，歇吧。

&rdo;听闻这话，褚昉才站起身，微微张开双臂，任陆鸢伺候宽衣。

不似往日会沉静片刻，今夜甫一入&iddot;帐，褚昉就覆了过来，干脆且冷漠。

目光沉沉地看着陆鸢因为痛楚而蹙紧的眉头。

他就是要让她记得深刻一些，记得他是谁，记得为何这样疼。

帐衾之内很快便是暖融融一片，其中旖旎不可言说。

&ldo;国公爷……&rdo;陆鸢不自觉轻唤出声，难免染着一些央求意味。

褚昉并没因这声央求心软，伏在她耳边低沉地命道：&ldo;叫夫君！

&rdo;她嫁为他妇三年，唤他&ldo;夫君&rdo;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丫鬟求情唤过一次，为父兄求情唤过一次，为免青棠受罚唤过一次。

没有一次是单纯的，想唤他一声&ldo;夫君&rdo;。

&ldo;侯爷&rdo;&ldo;国公爷&rdo;，他以前竟没听出这称谓中的疏离来。

&ldo;叫夫君！

&rdo;没有回应，他便再次施令。

陆鸢实是累的一塌糊涂，任他如何逼迫都不再说话了。

他今日很霸道，霸道且蛮横，她是降不住的。

&ldo;给我生个孩子。

&rdo;最后，褚昉伏在她耳边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