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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是不小心,可这件两年前的围领早已经薄得像是片宣纸了,即便是这次不破,下次恐怕也会裂开。
这些洗衣的宫女确实是无妄之灾,但在宫里,弄坏了主子的东西便是错。
他有些惋惜,可却没资格在陛下盛怒之下求情,本以为这宫女难逃一死,却没想陛下没有惩罚。
他那日当值,一直蹲守在房梁上守着陛下,陛下整夜都没有睡觉,坐在椅子上注视着破旧不堪的围领,喃喃道:“若是罚了人,娇娇会生气的。”
陛下愣怔了很久,像是无形中被什么禁锢住了一样,周身的孤寂凝成实质,让他也有些不忍。
暗一那时觉得,深宫之内,曲高和寡,陛下终究是孤身一人了。
沈渊渟的伤修养了快一个月才活动无虞,江北那便收到信的大臣立刻联合百官催促,一封封奏折飞过来,要陛下已自身为重,莫在宫外多逗留,言语之间皆是暗示他快回宫里。
沈渊渟却置若罔闻。
他好得差不多了,好到虞时娇也知道了,还特意寻了一日来见他。
沈渊渟竟有些不敢见她,明明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可若是不亲耳听到还是不死心。
“带她进来吧。”
声音像是一个一个从胸腔里挤出来的。
虞时娇一进来,便见沈渊渟坐在窗棂下,有些像是那日他们要去看灯会之前的模样。
那一天沈渊渟也是这样坐在这里,毫无怨言地等着她发现今日原来是要去灯会的日子。
只是比起那一日,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她突然有些好奇沈渊渟那一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可如今他们两人之间也不适合问这样的问题了。
她收起好奇心,语气淡淡,俯身行礼:“陛下。”
这简单的两个字却叫沈渊渟回不过身,他好似被迎面泼来了一盆凉水,连手指都有些颤抖,却还是道:“你我之间,无需这么客气。”
他勉强让自己露出一个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难看,“娇娇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他还在垂死挣扎,期盼着能得到不同的回答。
虞时娇没有坐下,只是俯身,道:“陛下,我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