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伊至上而下地盯着她。

如果从固执冷血，没心没肺的角度说，李文森，这个按普通人正常年龄算起来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女孩，确实和狼没有什么两样。

&ldo;在你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rdo;

良久，他才嘲讽地笑了一声：

&ldo;不过是一个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研究所，但有些时候，我甚至觉得，在你眼里，比我重要得多……&rdo;

乔伊忽然顿住了。

他只是随口说出这句话，一个比方，并不是他真的这样觉得，也不是他真的这样相信。

但他却看见‐‐

他的室友，他唯一的partner，他陪伴了七年的女孩，微不可见地，垂下了她长长的睫毛。

……她垂下了她睫毛。

这极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在分析表情统计数字得出的结论里，垂眼，意味着‐‐

默认。

&ldo;原来，这不是我的错觉。

&rdo;

乔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他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ldo;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原来，真的比我更重要。

&rdo;

他错了。

他追逐了七年的女孩，不是和狼没有什么两样。

而是比狼更狠毒。

狼要咬死一个人，尚且需要用牙齿。

而她，却只需要眨眨眼，就能把他的心，撕成两半。

&ldo;……&rdo;

&ldo;可是为什么呢，因为它给你发工资？因为它给你提供住所？因为它不要你的房租？其实你不用这么不公平，这些我也能做到。

&rdo;

他平静地说：

&ldo;我不缺你的房租，也不缺一套房子，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发工资，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rdo;

李文森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仍旧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