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两张照片发到赵若若手机里，赵若若盯着师生的背影，唇角抬起，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周文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叫兽’啊。”

“有意思。”

赵若若望着照片若有所思。

因为额头包着纱布，周文峥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不过他也没闲着，之前接了几个画室的订单，现在正好得空。

不过周文峥的清闲日子没撑到第三天，门铃就被人按响了。

他看到监控视频里的人直接把门铃给关掉。

很快，周文峥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没接，很快对方发来一条消息，上面只有三个字——别后悔。

周文峥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关掉丢到旁边继续画画。

废寝忘食了几天，画作终于完成。

周文峥一边开机一边给头上的伤口换药，没想到手机却被人打爆，其中还有几个学院的电话，他连忙回过去。

被领导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后，周文峥脑袋嗡嗡的，他没想到居然有人把他跟方柠去酒店的照片发在学校论坛，导致方柠不堪受辱割腕自杀。

周文峥想到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三个字，他握紧了拳头，气得咬牙切齿。

赵若若……一定是她！

除了她还有谁会做出这样恶劣的行为？他是无所谓，可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毁了。

在去医院的途中，周文峥又给几个同事打电话了解情况，事情闹得很大，学校里几乎无人不知，校园论坛上更是一片哗然。

乱搞师生关系这个罪名很重。

偏偏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周文峥一直联系不上，这明显就是逃避心虚的表现，学校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对周文峥跟方柠进行严厉处分。

挂了电话，周文峥的太阳穴一直跳个不停，他懊悔不已，是他害了方柠。

赶到医院，女孩正静静躺在病床上，旁边围着好几个小姐妹。

看到周文峥，所有人都愣住了，随后两个小姐妹就冲过来揪住周文峥一顿骂，骂他是个缩头乌龟不负责任。

周文峥望着病床上的女孩，她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灰蒙蒙的仿佛没了生机。

这是一张几乎陌生的脸，因为是公共课，周文峥并不认识所有学生，只是觉得常去的面孔有些熟悉。

方柠跟艳丽四射的赵若若不能比，她是那种湮没在人群中并不太起眼的姑娘，可她有一双干净的眼睛，此刻正空洞地望着自己。

周文峥心中懊悔万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向校方解释清楚，也一定会还你清白。”

此时方柠总算有了一点正常反应，她的眼睫毛颤抖着，然后一行泪就滚落下来。

旁边的女孩紧忙说，“周教授，你现在最先要解释的是柠柠的男朋友，他已经跟柠柠提出分手了。”

“我现在就帮你打电话给他，你来跟他说。”

电话才刚刚接通，那头就传来男孩气急败坏的声音，“妈的，老子头顶一片绿，你再打电话来信不信老子撕了你！”

方柠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现在是百口莫辩。

这种事，确实很难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