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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的背部很漂亮,肩宽腰窄,肤色白皙,两块蝴蝶骨就跟雕刻出来的一样,棱角分明却又嵌入肌理,合着形状漂亮轮廓清晰却又不虬结的肌肉,堪称艺术品。
只可惜今天这上好的艺术品可算是给吴邪毁了容,东一块儿西一块的全是匕首的印子,看着就跟猪肉身上敲着的合格图章,敲一个还不够,硬是敲了一大片,恐怕除了这猪肉的主人,也没人敢再吃了。
烫完了所有的血泡,吴邪从背包里翻出白酒,淋了张起灵一背,看他肌肉抽搐的程度,他也实在是不忍心,可也没办法,他们手边没有消毒水,也就白酒还能杀菌。
他们此次不是为了倒斗而来,就连药也没带多少,但幸好吴邪以前在斗里总是不可避免地担任“男护士”
的角色,一些常用药他习惯性随身备着,所以这次倒还不算完全没辙。
给张起灵上了药缠了绷带,弄得稳稳妥妥的,吴邪才算是松了口气。
“走吧。”
动了动胳膊,张起灵支着黑金古刀就要起来。
“不行,你现在必须休息。”
吴邪不由分说地将张起灵一把拉了回来。
张起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就算要去找李教授,你这样也不能去。”
吴邪强横地道,边说边伸手就去揽他,因为张起灵的背后有伤不能贴着斗壁,只好半强迫地将他压在自己身前,两手一搭将他圈在怀里:“睡一觉再走,我在这里。”
张起灵先是僵硬了一会儿,才慢慢放松,窝在吴邪的怀里,很快气息就匀了。
吴邪圈着他的手紧了紧,想让他更暖和一些。
在这千年前的斗穴里,面对着一地毒血和外面横尸遍野,肢节凌乱的尸体,吴邪却觉得异常的安心。
这种感觉难以用语言去形容,就好像整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和怀里的这个男人,其他所有的一切,声音也好,图像也罢统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他很明白,自己走上了一条绝路。
不是现实意义中存在着的绝路。
他们还要在这个斗中继续进发,走出陪葬室,走出寝殿,走出冥殿,找到李教授,破解古语帛书上的文字;他们还要走遍战国帛书上存在压阵仙物的每一个斗,然后将它们抛进青铜门后的虚无空间,破解加诸在张起灵身上的长生局;他们还有很远的路要走,很远很黑很难,但他们现在已经抓住了那一点点细微的光线,只要这条路还在,吴邪坚信,他和张起灵就还会继续走下去,直到尽头,直到死亡。
他的绝路,叫做张起灵。
这个名字,曾经是一个符号,他高高在上,他强悍无匹,如同斗中保护神。
可不知什么时候,张起灵这个名字,闷油瓶这个人,就变成了一颗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活生生地埋在吴邪的心脏里,恐怕现在就算掘地三尺都挖不出来了。
------------------------------------------tbc------------------------------------撒花~~好了好了,感情线的问题算是基本解决了~说是休息,其实也只是短暂恢复体力的一个小憩而已。
那个现在至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窝着的李教授已经鲁莽的启动了机关,陪葬室里的血尸他们虽然已经清理掉了,但还不知外面会发生什么变化。
但是……吴邪靠着耳室的墓壁,低头去看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
张起灵的呼吸声很轻,身子骨很软,如果不是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吴邪都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他一点都不敢动弹,就算整个背,整个屁股都已经麻木了,他也不愿意调整一下坐姿,生怕会惊扰了这个睡着了的人。
小哥……吴邪忍不住在心里喟叹了一声,小心地抬起未被压住的右臂,去撩垂在张起灵眼前的黑发——之前被汗水濡湿地贴在脸颊上,现在干了正似翘非翘地悬在那里。
可是还没等他碰到那缕发丝,“嗷——”
一声震耳欲聋的野兽嘶吼突然而起,吓得他打了个激灵,随即他就觉得怀里一轻。
张起灵已经警觉地弹跳了起来。
“小哥,不在附近!”
吴邪也赶忙站起来,但他显然忘记了已经被压麻了的屁股和腿,他这么一动,这股麻木感立刻转化成另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一时间就好像有成百上千只小虫在身上爬来爬去,又麻又酸,还腿软,吴邪“啧”
了一声,狠狠跺了跺脚,一瘸一拐地拎起自己和张起灵两个人的登山包,并从里面翻出件蓝色连帽衫扔给他。
这声嘶吼声虽然响,但却是从四面八方扑涌而来的。
不用说,肯定又是李教授这个白痴碰触到了什么奇怪的机关。
而且,就这声嘶吼听起来,就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