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想溜？没那么容易。

&rdo;涵丽仰起脸看着舒工。

&ldo;你说怎么办吧？&rdo;舒工说。

&ldo;去死，&rdo;涵丽想了想，突然说。

&ldo;你别开玩笑。

&rdo;

&ldo;去死。

我们两个一起死。

&rdo;

&ldo;谁也别想活了，我们一起投河去。

&rdo;

&ldo;我会游泳，我死不了。

&rdo;

&ldo;不，我们绑在一起，再拴上石头，准能死。

&rdo;

&ldo;去你妈妈的，我一点也不想死。

&rdo;

&ldo;那我去告诉你！

一样的死，怎么死你自己选择。

&rdo;

&ldo;我不怕，我一点不想死。

&rdo;

&ldo;你不死不行。

我可以去告你，你强xx了我。

&rdo;

舒工又坐了下来，舒工搔着蓬乱的头发，仇恨地看着涵丽。

这个下午涵丽看上去那么冷静，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饱经世故，精于各种手腕。

舒工后背心开始沁出冷汗，他觉得自己真的发虚了。

石灰场一带的阳光逐渐变稀薄了，逆光远眺的时候可以看见许多灰尘在空气中缓缓坠落，舒工折下身边一棵枸杞糙的干枝，咔嚓折断成几截，他把它们一一塞进回力球鞋的鞋帮里。

舒工抚摩着他的球鞋说，随便，你非要我死也无所谓，死就死吧。

&ldo;随便？&rdo;涵丽冷笑了一声，&ldo;什么叫随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错。

&rdo;

&ldo;别废话了，你说，什么时候去死？&rdo;

&ldo;明天，不，今天夜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