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一清楚，沟通起来就方便得多。

&ldo;史申田约了人在天台见面，但是那个人没来，或者你没看到?那么跟我们说说，你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跑到生物楼的天台上去呢?&rdo;

&ldo;因为一只神经中枢受伤的猫?&rdo;

&ldo;猫?&rdo;

&ldo;嗯，那只猫，你们发现了吗?它跑到天台上去了。

&rdo;

&ldo;没有。

你刚刚说那只猫在自杀?&rdo;

查立民简短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ldo;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你们没亲眼目睹，我很难描述，它吧……&rdo;查立民停了下来，他想到一件事儿，花花是只义无反顾想要自杀的猫，史申田认为是寄生虫在作祟，但第二天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而且花花真实致残的原因，他又讳莫如深，直到昨晚，他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坠楼而亡。

&ldo;你们!&rdo;他激动起来，&ldo;你们快给史申田做尸检。

&rdo;

&ldo;尸检?&rdo;

&ldo;没错，&rdo;查立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ldo;你们赶紧看看他，是不是也神经中枢被损伤，所以才会做出那么诡异的行为。

&rdo;这是查立民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呼应起来的理由。

&ldo;行行行，你先别激动，&rdo;警察摆摆手，让查立民冷静，&ldo;尸检工作，我们会做的。

我听人说，在事发之前几天，你们吵过架?&rdo;

&ldo;就是因为这只猫。

&rdo;查立民喊着。

警察不耐烦地看着查立民，查立民还在继续，可说着说着，他觉得氛围有些不对，警察的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尽是狐疑。

&ldo;你们以为我疯了?&rdo;查立民提高语调，&ldo;我没疯，这事儿是不太像真的。

&rdo;

&ldo;你自己也说了，不像真的。

&rdo;黑西装突然打断了查立民。

查立民愣住，一个不争的事实浮上脑门：事发前吵过架;在深更半夜不怀好意地摸上生物实验室;天台又没有别的目击者;现在还无法自圆其说……

天哪!

&ldo;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把他推下楼的吧!&rdo;

警察们沉默着。

&ldo;看过《错把妻子当帽子》这本书吗?&rdo;

&ldo;什么?&rdo;

&ldo;有一本专门讲神经失序的书，里面记录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案例，你去看了，就知道我没有瞎掰。

或者，或者你们可以去问林春园。

&rdo;

&ldo;书肯定不会去看了。

林春园倒是会去找的，&rdo;警察的语气很平和，冷峻又不容分说，&ldo;另外，最近你最好待在学校不要出门，以便我们随时能够找到你!&rdo;

查立民觉得自己陷入了泥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