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视线隔着镜子，却比两个人眼对眼还要来得暧昧。

“挺好。”

乔疏雨也不知信还是不信，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落在耳边不知怎的多了些戏谑的感觉。

李晚星手举得有些累，刚换了一只吹另外半边脑袋，就听到对方问：“昨晚睡得好吗？”

她的手就忍不住颤了颤，险些将吹风机都给摔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对方的唇角像是带了笑意，然而再看时，又是平静模样，仿佛真的只是在关心她的休息。

“还好。”

李晚星的声音有些闷，想到了那个并不算愉快的梦境。

她低下头去，犹豫了下才说，“我梦到了学姐。”

乔疏雨倒是有些诧异，对方难得这般坦诚地承认了。

她没有应话，只是定定地望着镜子里的两人，等待接下去的话。

“梦到我们去看电影了，就在一开始那个电影院。”

李晚星小声说，话语几乎要被吹风机的声音扰乱，她只觉得心脏又有些一抽一抽起来，对方失望的神色那样清晰，以至于几乎要和现实分不清。

后面发生的事，她没有再说下去。

一只手探过来，替她拿过了吹风机，开始帮忙吹她身后的头发：“电影好看吗？”

“忘了。”

李晚星老实地说。

她感觉到对方的指尖穿梭过自己的头发，温热的风拂过来，又有些紧张起来。

乔疏雨依旧是轻松笑着的模样，打趣说：“梦里没占我便宜吧？”

闻言，李晚星想到了那个吻，脸上神色僵了僵。

“看来是占了不少。”

乔疏雨望了一眼镜子，两人的距离拉了近，李晚星要矮一个头，乔疏雨的脸便探出半边来，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好，扯平了。”

“什么扯平了？”

李晚星傻乎乎地问。

“免得说我昨晚欺负你。”

乔疏雨意味深长地说。

闻言，李晚星脸上的红色一路蔓延到耳根，颇有些羞愤模样，很想说梦里和现实怎么能一样算？然而这样一来，岂不是承认自己梦里占对方便宜了？这一耽搁，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辩驳时机，乔疏雨笑起来，看起来心情不错，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关掉了吹风机：“好了。”

李晚星解脱一般松了口气，连忙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