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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仰过脸去看他,严肃地说那在这个组织里的人都不能善终,师兄我们还是跑路吧,回特拉维夫当我们的黑兔寨寨主和寨主夫人,或者去佛罗伦萨继承当年的黑手帮,怎么听都比在这组织里强吧。

他跟我对视了一会儿,墨绿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两只晃悠的兔兔耳朵,最后他松开手,没有正面回答,只说别犯病了,任务取消,你不是还要上班吗?我说上班不急,我还得把钱给老板银毛大少爷追回来呢,不然要娶压寨夫人找不到聘礼,好消息是我从小森侦探那里拿到了天王寺宝塔的通讯名录,翻一遍估摸着也就知道他和谁合谋卷钱跑的,对方八成也就是那个想越过组织灭口的人。

师兄转身就走,没半点要停留的意思,只有带着淡淡烟味的声音顺着风传来:“忘了吧。”

我小跑着追上去,蹦蹦跳跳地说:“我记性一向很好,不过既然是你要求的话我可以忘一下!

你说的是哪件事?”

“特拉维夫。”

“好的!

那就换个地方建我们的梁山泊,所以你对压寨夫人和银毛大少爷没意见对不对!”

“……时有夏。”

他终于不再无视我的问题,叫出名字的时候语气也跟之前完全不同,像特拉维夫的秋天,干燥又冷漠,烈酒和子弹在空气里灼烧,雇佣兵们互相大声吹嘘又嘲笑,最后我穿着带兔兔耳朵的外套爬上桌子,宣布接下来我们要去更热闹的地方闯荡!

就像是热血的侠客漫步江湖,真正的江湖就应该在枪林弹雨的战争里进行;那时候师兄会把我从桌子上拎下来,说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说当然是因为担心你啦,万一你被这群大叔套麻袋敲闷棍我怎么办?那时候师兄还没现在这么高,仔细想想我们之间的身高差好像就没怎么变,虽然这几年我也长高了,但再见面的时候比划一下竟然还是没多少区别。

我跷起脚尖来让我显得更高一点,背包上的耳朵继续晃,那烟味还是很淡,淡到我以为那是从特拉维夫传来的、深重夜色里偶然间醒来时候的冷香味。

他总是会坐在窗前看着远方的天空,那里有时阴云密布,有时能看到云层后灰暗的月亮,我会躺在那里看他的背影,等到他回头看我醒着,问我怎么还没睡,我会说——“我在,不管你什么时候叫我,我都会在。”

我说出了跟过去如出一辙的话。

现在,过去,未来,我们的根扎在泥土里,我们的茎长在阳光下,我们丛生到死都未曾彻底离开过那片生养我们的沃土——即使远在异国他乡,也将最重要的一部分留在那里。

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当有人想要找到我们的时候,至少在放着白花的无名墓碑前,能听到我们回应的声音,因为那是我们终究要回去的地方。

我想了很多东西,等回过神来见他还没说话,就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这附近是片公园,工作日的下午满溢着寂静的日光。

两只流浪猫在草丛里打架,从这头打到那头,从我脚背上互相撕咬着滚过,然后钻进修剪整齐的灌木里消失不见。

有正在给景观树剪枝的工人拿着大剪刀,将那些多余的枝条一点点剪下来,树叶哗啦哗啦地响,一股清新的味道在空气里流动。

“维萨里奥,”

我说,“只要你想,我就带你回家。”

“……”

他忽而笑了,那笑里满是嘲弄,像久寒的冬雀在枝头抖落羽毛。

他低头看我,半晌才道:“回哪个家?”

他是个离家太远的人,早就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也知道他再也回不去,但当初的话早就说出口,现在也没有改变的理由,所以我认真地直视他的眼睛,用他的语言说:“回我家,我说了要带你回去。

她去过那里,她的种子在那里生根发芽,红色的星火点亮黑夜,她也在那里。

我说过,我家就是你家。”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我到现在仍未想起母亲对我说过的涅瓦河口时代的维萨里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她曾说过在圣彼得堡留学时期见到过的银狼,虽然无法描摹母亲记忆里的影子,我却能想象出那时的他必不像现在这般冷漠安静。

他应是在那夕阳如燃烧的河畔迎着红色旗帜奔跑的少年,被染红的河面上金色的光点如繁星跃动,在那个满是钢铁和火焰的城市里接住日出的雪,跟他身边的所有人一样将印刻在心底的歌谣轻唱;他总不是那个在特拉维夫听到旧日同胞的话语就忽然抬起头来想要寻找什么的人,也不是在佛罗伦萨看到令人失望的结果后将报纸烧尽的旅人,更不是在第比利斯对着陌生的旗帜久久伫立的孤单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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