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木色的地板上清水横流，玫瑰一半躺在水里，一半攀着裂了花瓶，狼藉不堪。

肇事的布偶已经藏起来了。

沈见清身形笔直在桌边站了好一会儿，才弯腰蹲下来，去捡地上湿漉漉的玫瑰。

玫瑰已经去了刺，但离裂了的花瓶近。

沈见清没干过什么粗活的手指一触到立刻见了血，刺红刺红的，落在秦越眼睛里，她沉了起，起了沉的心跳立即坠入谷底。

秦越快步走过来拉起沈见清说：“别捡了。”

沈见清一愣，笑道：“干嘛不捡啊，这么好的花。”

“猫不听话，打花瓶有开头从昨晚改到今早还是预审不过，一笔带过了也不行，有点愁，我再琢磨琢磨……感谢，鞠躬感谢在2023-02-1912:00:00~2023-02-2012: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潜水小书迷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接舆郭、大赚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川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毛果芸香碱70瓶；小韩不易53瓶；听雨眠40瓶；喜欢吃烧麦22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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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见清这一声几乎用尽全力。

喊完那秒，她觉得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喉咙也震得生疼、发痒，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弯腰撑着膝盖，剧烈咳嗽。

口水渐在身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出冒。

这让她胸腔里无处安放的神经和狼狈瞬间暴涨，甫一看到秦越脚下在动，她立即大退一步，厉声道：“不要过来！”

秦越顿住，勾着垃圾袋的手指慢慢攥得很紧。

她咳过，经常咳，用拳头一挡，或者把下巴缩进衣领里挡住嘴，就不怎么能吵到别人的那种咳，但有时仍然会觉得胸口像是要炸开了，吸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