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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黑衣女子没有再着急走,而是双手环抱靠着柱子站了会儿,等到那辆马车离开再也看不见,她才收起自己不拘一格的疲懒姿态离开。
两只脚才迈进门槛,就被拦住了路。
“主上。”
她恭敬地喊了声。
私底下,他们这些由樊封一手培养的暗卫们从来不会喊王爷,都是温驯地行礼。
低低“嗯”
了声,樊封神色依旧冷峻:“你跟荆秋袅,结过梁子?”
“没有吧,”
心虚地用食指挠了挠下颚,她嬉皮笑脸道:“定是她看我升官之路如此顺遂,心怀不满才口出恶语。”
乜她一眼,樊封脚尖一转,头也不回地走了。
临走前还抛下句让身后入苦不堪言的话:“随意诋毁猜测朝中重官,自己去领罚。”
黑衣女子:“……”
以前这么说的时候咋没见还要挨罚!
马车内,熏炉燃着袅袅白烟,素雅的香气充斥四周。
褪了素裙穿鹅黄的少女像个鹌鹑,坐在最边上,手指相互绞着,面对长姐的问题显然有些无可适从。
荆秋袅到也不着急,目光炯炯,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对面,等着她说,甚至不厌其烦地重复了一遍想问的事。
“樊封这人我清楚,从最卑贱之处爬上来,是个心狠手辣又不择手段的,你为何会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我……”
狠抠了一下圆润指甲,如火如荼的蔻丹顿时就缺了一小块儿。
紧咬着下唇,她垂着下颌,不知如何作答。
毕竟细算而来,她还当真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纠缠起来的。
明明迄今为止,才见了三面。
一次是撞见他于佛座莲花台下杀人,二是他帮自己驱走了狗皮膏药章兰尽。
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