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玉也慢慢睁开眼。

二人的眼中满满都是无法言说的情绪，碰撞着，酝酿着。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眼睛，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宋怀玉抢占先机问道。

沈芷柔这次学聪明了，被问问题回答不上来，也不反问，而是换个方向回答：“你笑什么，我就笑什么。”

宋怀玉还有对策：“哦？那我是在笑什么呢？”

沈芷柔不知道宋怀玉在笑什么，可她明明就笑得很开心，所以沈芷柔也只是傻笑，看着宋怀玉傻笑。

宋怀玉受不了沈芷柔这傻笑的模样，又推了推她：“你快回房间换衣服去。”

沈芷柔握住宋怀玉的手：“干嘛不一起？”

宋怀玉看了沈芷柔好一会儿，反握着她的手：“沈芷柔，你好粘人啊。”

沈芷柔没有否认，在不确定宋怀玉的心情情况下，不想让她一个人呆着：“只有一条浴袍了，我们得一起回去。”

宋怀玉拗不过沈芷柔，离开温泉前还不忘带走两盘食物。

沈芷柔将衣篓里的浴袍拿出来，披到宋怀玉的身上。

宋怀玉又突然笑了。

沈芷柔正接过宋怀玉手上的餐盘，帮她的手套进浴袍。

这会儿疑惑地看着她：“又笑什么呢？”

宋怀玉笑得眉眼弯弯，但不说话，只是看着沈芷柔。

她为什么笑呢？这还不明显吗？“你想听那些肉麻的话吗？”

宋怀玉将选择权交给沈芷柔。

沈芷柔光听宋怀玉说这个脑中的弦就绷不住狂跳。

她问：“能有多肉麻？”

宋怀玉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好啊？只有一件浴袍都给我穿了？”

问这话哪里是在说肉麻的话，明明是想听肉麻的话。

既然如此，沈芷柔就说了：“怕你感冒了。”

又红着脸改成，“舍不得你感冒了。”

直白而真诚的心意，让宋怀玉也是脸上一热。

这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又怂，又直接。

沈芷柔也想问问自己，怎么做到的，什么都不敢说，又什么都说了。

返回房间后，宋怀玉为沈芷柔安排了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