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瑜目的达到，也不再纠缠，转身看向江澄。

见他还是那副呆滞模样，难得放软了声音。

“江澄，走啦！

陪我去喝酒。”

“怀瑜，他是不是……”

江晚吟难得这样踌躇不决的神情，看的聂怀瑜一阵心软。

“重要的不是他回不回来，而是你想不想让他回来？他回来了你又要怎么样呢再杀一次吗？你下得了手吗？”

“我……”

“走吧，去喝酒。”

江聂两家的修士聚拢过来，簇拥着两人向山下走去。

忆往昔·此间少年少年不识愁滋味下了大梵山，两家人找了一间客栈投宿。

聂怀瑜和江澄面对面坐在桌前，对坐痛饮，却无人说话。

三瓶酒下肚，聂怀瑜看着对面的江澄醉眼朦胧，“你说，要是一直停在十六年前，那该有多好呀。”

“呵……”

江澄嘲讽一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没有再说话，思绪却回到了十六年前。

……聂怀瑜第一次见到江澄和魏无羡，是在蓝家的学堂里。

当时聂怀桑上课时居然带了一只鸟，而旁边的江氏大师兄魏无羡，居然和聂怀桑有说有笑，完全忽略了上面讲课的蓝老先生。

聂怀瑜十分生气，看到江澄对魏无羡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心生知己之感。

之后各家族修士行拜师礼，百家子弟对聂家的副使孟瑶指指点点，聂怀瑜心中不满，幸好泽芜君亲自收下了礼物，缓和了气氛。

“不愧是世家公子榜第一名，温文尔雅，气度不凡。”

聂怀瑜心中赞叹，联想到聂怀桑的不争气，心中又觉气闷。

待得江氏行拜礼之时，岐山温氏温晁忽然闯入，打断了江澄的拜师之礼。

魏无羡气不过，当即和温晁争辩了起来，江澄开口维护魏无羡，双方剑拔弩张，各家听学子弟也纷纷拔剑。

聂怀瑜亦是拔刀相向，看着周围拔剑的学子，再看看躲在孟瑶身后的聂怀桑，聂怀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泽芜君出手，裂冰一出，众人兵器落地。

温情上前行拜师礼，蓝启仁同意，温晁这才离去。

拜礼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聂怀桑拉着聂怀瑜跟在魏无羡身后。

“魏兄你实在是厉害，敢跟那温晁对峙呛声的，除了你，怕是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怕他做甚，与这种恶人斗法，那才是其乐无穷。”

“魏兄，我要有你这样的胆量就好了。”

聂怀瑜见状实在是忍不住，插口说道，“聂怀桑，行止无状，玩物丧志，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