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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聂怀桑到底是其仙门长辈,在有事相求之下,还敢不亲往,只遣人送帖,也实是……”
“你想帮金凌去请聂怀桑?只怕他未必见你。”
蓝湛伸手递过瓶“天子笑”
予魏无羡,眉间似有忧色:“听闻聂氏老宗主已沉疴难起,闭门谢客久矣,你今时上门,却有强逼之嫌,恐招非议。”
“我若不去,那位又有何人能请动?如今金麟台地动不休,我们又皆不通阵法修补之事,不去寻他,又寻何人?”
魏无羡苦笑不止,似噙着枚吞不下吐不出的苦莲子,唯有无奈:“他救我复生,我助他惩凶,又有昔日同窗之谊,纵是因为救我让他当时未能及时觉查金光瑶动作,误了赤锋尊性命,心里存了怨,又因后来我那‘奸邪’之言让他动气。
可好歹,我去十次不净世见他,至少有个三、五次是见的,就是他养的那只狗……又肥又圆又凶还长不大,真不知哪里寻的。
让那么小只的追得乱跑,也实在是……”
魏无羡越说越小声,摸着自家鼻子实在尴尬得不行。
也亏得金凌是师姐的儿子,他才不得不走这趟,要是江澄家的崽子,他铁定不去讨这嫌。
聂澜对魏无羡的脸皮也是服得不行,自家已令人广传“聂老宗主病重不起”
还上门,这脸皮真是不服不行。
只这位明知兰陵金氏予清河聂氏已然因赤锋尊一事为仇,还敢上门来请自家叔父,且是在自己把兰陵来使打发走后,就实有些过了。
“仙督,莫公子,兰陵金氏与我清河聂氏之事,二位也算得是当事人,不会不清楚吧?!
先父刚直清正,挡了兰陵金氏的路,金光善与金光瑶残害先父,并暗中打压清河聂氏,若非叔父委屈求全舍了声名以保聂氏,又何有如今的清河聂氏?”
聂澜冷笑盈眸,眸光似电,直刺二人,诘心问魂:“先父故后十六年中,许是莫公子不知叔父之难,但仙督却当晓一二才是,兰陵金氏当真是好威风!
莫公子方才说金凌宗主幼失双亲过得苦?那我先父与叔父又如何?本宗主又如何?先父他们且不言,聂澜双亲却是鸳盟早定,因先父觉查金光善居心不良,与叔父议定将我母子隐藏,才免先父亡后金氏铲草除根之心,先母也在生下我后追随父亲而去。
苦?与天下双亲皆亡者比,金宗主有胆子在聂澜、在天下人面前说苦吗?再者,天下苦者皆多,人人都来不净世让叔父他老人家相救,敢问仙督、莫公子,合适吗?”
蓝湛向来拙于言,且此事也是兰陵金氏无理,若非此事与天下仙门皆有关联,他原也不赞成魏无羡来。
因此,蓝湛虽被小辈给顶了,还是耐心温言轻道:“事关天下,非独兰陵金氏。”
聂澜冷哂一笑,似浑不在意下,透着几许桀骜:“当初五姓伐温,聂氏相助其余四家设法阵、立仙府以定天下危,是我清河聂氏老祖的仁心。
金光善占据不夜天城时不问良莠尽灭温氏血脉,便是掘了相循相守的法阵之基。
还是叔父心善,不忍苍生罹难,暗中悄悄修复了不夜天城阵基,撑到此时兰陵金氏才受反噬,他早该知足。
至于天下?五破其一而已,自有来者补上,与天下何涉?”
话说到这个份上,蓝湛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魏无羡终是不甘,暗中放出只小纸人遁往后院,结果,迎上的,却是只胖乎乎的小毛爪爪。
魏无羡抱着暖炉犹在哆嗦,双目警惕的瞪着聂怀桑怀中那只胖得象团毛球的狗崽崽,忍不住抱怨道:“就算是养个暖炉,你到养只猫也好,养狗……干嘛?”
“今日若是只猫,魏兄附魂到此,只怕难全了。”
聂怀桑歪在铺了厚厚狐皮的椅中,那双明锐狭长的凤目中尽是谐谑之色,语气虽显亲近,却又藏着几分锐意:“聂某虽已垂垂老矣,却还是不净世的主人之一,让人轻易来去,于我清河聂氏也是……,魏兄,见谅啊!”
“不敢、不敢、不敢,是我唐突才是!”
魏无羡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然是听得出聂怀桑言中隐意,他有求于人,于主人不纳时自当归去,仗术法强入后宅惊动聂怀桑,已有逼人相见的意味在,被噎,也是自找。
蓝湛不愿魏无羡被为难,乃为其缓颊,上前将事情原由相告后言:“……金麟台若是陷落,兰陵金氏自然……,唯兰陵四野百姓何辜,失了庇护又陷争斗,必会沦入苦海。”
“仙督多虑!
所谓一鸡死一鸡鸣,这天下从来不是一家一姓可主万世而不变的。
兰陵金氏也好,清河聂氏也罢,就算仙督所主的姑苏蓝氏,也有被人所代之日,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