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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来。”
他说,“你知道前朝能留在宫里的男人都不叫男人吗?我们都自称为——奴婢。”
“别说了!”
于祁停了一瞬,却浑不在意地一点一点套上衣服:“纵使是奴婢,也有疼爱的东西。
有时候,我们便可以是那个东西。
不能好好地用,那就往死里用……”
“够了!
!
!”
苑生大喝一声。
眼前人已然穿好了衣裳,他并不意外,面上亦无悲喜:“你想走,就走吧,郑伯会给你安排。”
苑生再无法开口,她的脸白得厉害,酸涩直冲鼻尖心口,刺得她险些站不住。
直到吱呀一声,那人开门离去,她才瘫倒在地上。
不知道多久,她一转眼,瞥见他忘记带走的披风,伸手去够,却是撞翻了椅子,已经好了许久的手,骤然疼痛。
提亲苑生离开了。
宁大夫自己是不住在医堂的,他给苑生收拾了一间屋子,倒有点担心:“你一个小姑娘,晚上一个人住这儿,不怕么?”
“谢过师父。
我可以的。”
苑生知道师娘还在家里等着,也不耽搁,“师父把医堂交给我,我给您看门。”
“哎吁,哪里要你看门,你呐……你要是跟于大人闹完别扭啦,还是回去。”
“……师父,我没闹别扭。”
“好好好,没闹。”
显然宁大夫还是不信的,苑生却也无力反驳了。
她实在太难受了,难受得心就揪得铁紧。
天黑得很,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头一回觉得世上事,竟当真有这么无能为力的时候。
一闭上眼,便就是那张脸,那些伤痕,那个人。
师父觉得她是赌气,连郑伯也觉得她是闹别扭。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是。
那是她的云间月啊,却在她面前,将自己揉进了泥泞。
他以为她会害怕吧?可她只觉得痛,痛到不能呼吸。
撕开伤疤会有多疼呢?她不知道。
她只怕,她若是继续纠缠,他会把自己撕得更狠。
她不愿。
既然他不愿意,那她就不勉强。
日子,就这么过了下去。
虽然是同一座城,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竟是再没有相遇之时。
仿佛那一段在城守府的日子,不过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