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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希是乔波尔偏执疯魔的因果,她根本不理会季长忆的担忧。
除了凌希,似乎身外的一切都不会改变她的固执己见。
这段好不容易精心筑起的关系不能被任何人毁掉。
即便是医学权威的季长忆也没办法动摇乔波尔的心。
季长忆救治过太多太多精神破碎的人。
唯独乔波尔的治疗年复一年的不见进展,已然成为无法翻越的高山。
不知道从何时起,乔波尔成了季长忆的牵挂,这样的情感早已超出医生面对病患时理应保持距离的态度,她哀叹着软下脾气反问:“你继续这样固执下去,我该怎么救你?”
乔波尔被季长忆的问话逗笑,笑声是破嗓的尖利与刻薄:“哈哈哈……可是你救得了我吗?你开给我的那些药只能救我一时,没办法救我一世……”
乔波尔的情绪波动就像蹦极一般,带着窒息的失重又在触底后拼命反弹,起起伏伏让她猛突的心乱了频率。
尖利的大笑之后是莫大的哀伤,漂亮的脸颊浮起难以自救的痛苦,她不得不拽起季长忆的手腕,苦诉着自己的软肋:“凌希才是我的救命药,可我的救命药生病了,她病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震颤的哭腔是来自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无助,乔波尔的话对于季长忆来说是残酷的,她轻易否定了自己付出的一切。
到底谁错了?其实谁都没错。
突然,乔波尔的大脑开始不停的闪回着让她惧怕的画面——肮脏不堪的地牢充斥着发霉的潮气,脖子上锈迹斑斑的铁链沉重得让人窒息,阳光透不过??草堆堵死的排气窗,仿似活下去的期望被吞噬在黑暗的深渊巨口里。
还有那回荡在铁门外久久不能平息的皮鞋声,一下一下又一下……虚无缥缈的砸在乔波尔的胸口,却是剜心刮骨的痛。
乔波尔倒在沙发的角落蜷缩起身子,将自己的脸深埋在靠垫下,攥紧的拳头正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乔波尔发病了。
季长忆意识到不对劲,随即从提包里拿出带来的强性镇定药片送到她的嘴边:“波尔!
波尔!
把嘴张开,快把嘴张开!”
乔波尔的额上青筋凸起,犯病时她眼里的世界就像一台失去控制的陀螺仪,所有事物天旋地转出重重叠影,伴随着刺激神经的耳鸣,这让她听不清季长忆在说着什么。
因为混乱的恐怖记忆,使得乔波尔紧紧的咬着牙根,季长忆只能一手大力地钳住她的下颚骨,强制让她张开嘴,防止发生咬舌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