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和基娅拉在大使馆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监听谈判的最后事项。

听到交易达成的字眼后，他们相继离开酒店，分别沿着绅士运河两岸走向不远处的德弗里斯美术馆。

吉尔特&iddot;德弗里斯把交易记录的影印本留在前台，文件放在一个写有&ldo;罗西&rdo;二字的暗黄色信封里。

加百列把信封装进包里，用带有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向前台接待道了声&ldo;下午愉快&rdo;。

他走出美术馆，看见基娅拉靠在运河对岸的一个灯柱上。

她的围巾系法告诉加百列她尚未发现任何跟踪迹象。

于是，她跟随他走进鲜花广场的一家咖啡馆，一边喝热巧克力一边看着他费力地阅读文件。

&ldo;荷兰人会说多种语言是有原因的。

他们自己的语言很难读懂。

&rdo;

&ldo;你能看懂吗?&rdo;

&ldo;大部分能。

1919年买下那幅画的人是一位名叫安德列斯&iddot;凡盖得的银行家。

大萧条时期他肯定受到了重创，所以1936年他以远低于买价的价格把画卖了出去。

&rdo;

&ldo;下一个卖主呢?&rdo;

&ldo;一个叫雅各布&iddot;赫茨菲尔德的人。

&rdo;

&ldo;有荷兰人叫雅各布吗?&rdo;

&ldo;他们通常叫雅各布斯。

&rdo;

&ldo;那就是说他是个犹太人?&rdo;

&ldo;很可能。

&rdo;

&ldo;下一次交易是什么时候?&rdo;

&ldo;1964年在霍夫曼苜蓿画廊。

&rdo;

&ldo;瑞士?雅各布&iddot;赫茨菲尔德为什么要到那里去卖画?&rdo;

&ldo;我打赌卖画的人不是他。

&rdo;

&ldo;为什么?&rdo;

&ldo;除非这位雅各布&iddot;赫茨菲尔德特别幸运，否则他在1964年可能已经去世了。

也就是说我们很可能发现了油画来源上一个巨大的漏洞。

&rdo;

&ldo;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rdo;

加百列把文件装回信封里。

&ldo;查清楚雅各布的情况。

&rdo;

[1]赫尔曼&iddot;戈林：德国纳粹党二号人物。

希特勒早年指定的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