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果兰德斯曼有那么一点羞耻感的话，他一定会把它烧了。

但是他没有，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浑蛋。

1964年，艺术品的价格还没有开始飙升，但是那幅画已经价值不菲。

我猜他把画交给了霍夫曼苜蓿画廊，让他们帮他秘密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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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知道账号单的事吗?&rdo;

&ldo;要发现账号单的事，需要把两块画布拆开，看到夹层才知道。

但他没理由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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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1964年画被卖出去时，账号单还在里面?&rdo;

&ldo;毫无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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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一点我不明白。

&rdo;基娅拉想了一会儿后说道，&ldo;为什么要杀掉卡洛斯&iddot;韦伯呢?沃斯的妻子去取钱的时候，兰德斯曼只是不动声色地拒绝了她而已。

韦伯到苏黎世找他的时候，他不也可以采取同样的策略吗?&rdo;

&ldo;或许是因为韦伯的访问带有半官方的性质。

记住，他不只是代表沃斯，也代表了阿根廷政府。

这一点让他的处境很危险。

他知道伦勃朗，也知道账号单藏在里面。

而且他和兰德斯曼会面的时候，把这些都向对方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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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兰德斯曼意识到自己遇上了大麻烦，&rdo;基娅拉说，&ldo;伦勃朗在谁手里，谁就持有证明库特&iddot;沃斯的财产藏在兰德斯曼银行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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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点点头，&ldo;显然，兰德斯曼给了韦伯一些希望，好让韦伯在苏黎世多待几天，这样他就有时间安排刺杀行动。

等到韦伯失足落进苏黎世湖之后，毫无疑问，他开始疯狂地寻找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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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为什么不直接回到霍夫曼苜蓿画廊去问1964年买下那幅画的人是谁呢?&rdo;

&ldo;因为在瑞士，秘密交易就是秘密交易，即使是对于沃尔特&iddot;兰德斯曼那些人也一样。

再说，考虑到自己当时所处的危险境地，他肯定不希望招来别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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