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的香味在碳火孜然的助力下被彻底激发，不只是食客，周围所有的生物都被这盛宴吸引了。

“3号桌的好了，端走。”

一大把签子放在托盘里，这样的感受同样是煎熬。

夜晚的小街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熙熙攘攘的食客，络绎不绝。

安心予一个人帮忙，跑了一趟又一趟。

几个小时的时间，这几张桌子他已经认全了。

刘正在烤架前不停忙碌，在一把人肉上扬了辣椒粉，示意他过来端菜。

“6号桌，端上去吧。”

这一把串刚离开碳火的怀抱，油在余热的关爱下持续融化。

即使是人肉，味道也不一样。

“也不知道她们喜不喜欢。”

他端着托盘，穿过密密麻麻的鬼群，将一把串放下再原路挤回去。

这时，从隔壁炒面方向传出一声惨叫。

安心予怔在原地，一个人丢了耳朵，血流成溪，倚在路灯旁嚎哭不止。

“是个人，那还不如直接就吃了，扯什么淡呐！”

不远处一胖鬼满嘴是血，吐掉一块肉，回坐喝酒。

“行了，小伙子，没事的，他动不了你。”

“你身上带着工牌，没事。

这个东西可不是家家有。”

[这是真的。

]双重安慰让他放下心，继续工作。

“等到了明天下午，你早点过来，我切肉开始教你。”

“这两碟毛豆掺花生，那两桌的赠品。”

刘正给他指了方向，高高端着两个碟子挤过去。

“这是店里赠送的。”

“啊，好，谢谢啊。”

安心予再往里走，送出另一份又回去。

“小伙子累不累呀？”

“干好地段的夜市，这是常态。”

“明天，有个兼职的大学生会过来，你也能轻松一些啦。”

安心予笑着说：“其实，我还能干。”

附近几十平米他跑来跑去，直到深夜。

来夜市的鬼逐渐少了，都准备下班了。

“这还剩下点，留下吃一顿，吃完了再回去。”

安心予就着点心，吃了不少串。

撑得肚子鼓溜溜的，准备回去了。

“明天别忘了早点来呀！”

“哎，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