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缓缓摇下车窗。

&ldo;干嘛？&rdo;染着黄发、阿飞打扮的年轻人问，怀里，躺着软绵绵、衣着暴露的女友。

&ldo;已经很多次了，要不要我干脆给你对面饭店的电话？&rdo;徐瀞远说。

男人脸一沉，朝车窗外吐口水，差点吐到瀞远身上。

男人推开车门，走出来，他逼近徐瀞远，抖着脚，嚼着槟榔骂：&ldo;x！

我没缴费吗？欠你停车费吗？你管我停车要干嘛？臭女人，不就是收费员，管太多了吧！

&rdo;&ldo;没办法不管，为了我的胃。

&rdo;&ldo;你的胃怎么了？&rdo;&ldo;看你们车震，恶心想吐。

&rdo;&ldo;我们恶心？哈哈哈‐‐&rdo;男人问车内的女人。

&ldo;宝贝，这个老处女嫉妒你，你看，你多幸福啊，看我们亲热她难过啊。

&rdo;&ldo;好了啦。

&rdo;女人点烟抽，娇嗔地说：&ldo;别跟她计较，没人要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她是嫉妒我们。

&rdo;&ldo;下流。

&rdo;徐瀞远冷哼。

&ldo;x，你说什么？&rdo;男人一手揪住瀞远衣领，一手扬起，眼看要打她的脸。

&ldo;有胆你再说，你说啊？！

&rdo;徐瀞远冷冷道：&ldo;听不懂吗？那我说得更仔细点。

下流，英文dirty，法文saloperie，德文der，查国语辞典就知道&lso;下流&rso;指的是&lso;品格污下&rso;。

这样说，你还不懂，就不只下流，还明显弱智。

&rdo;&ldo;我x你妈的xxxx‐‐&rdo;男人朝徐瀞远揍下去，半空中，又即时收手。

刹那间，横眉竖目变得亲切可人，笑咪咪还朝她敬礼。

&ldo;大哥好！

&rdo;徐瀞远莫名，转身，看见警察站她身后。

警察大哥，右手按在枪套上，指着男人。

&ldo;干什么干什么啊？很嚣张喔，打女人是不是？&rdo;&ldo;唉呦，误会啦，大哥，就沟通一下，没歹志啦。

&rdo;&ldo;我们接到邻居检举，说你妨害风化喔，驾照给我看一下。

&rdo;&ldo;什么妨害风化？我哪有啊，大哥，来，抽根烟？&rdo;&ldo;身分证顺便拿出来‐‐&rdo;男人被警察缠住了。

活该！

徐瀞远交给警察处理，走回收费站。

看见程少华靠在窗口，正逗弄桌上的小华。

&ldo;是你叫警察的？&rdo;徐瀞远问。

他微笑，抚弄猫耳朵。

&ldo;徐瀞远啊，我听说思想悲惨，会吸引悲惨的事，不幸会吸引不幸，负面的人会吸引更多负面的。

这个叫宇宙法则，你听说过吗？&rdo;&ldo;跟我说这个干嘛？&rdo;他朝小华挤眉弄眼，抚弄它。

她看他那双大手，很懂得爱抚小猫，猫儿被摸得很兴奋，尾巴竖起，肚子呼噜呼噜响。

徐瀞远不知何故，小腹也酸软酸软地。

竟有一瞬，羡慕猫儿？！

程少华忽转过脸，以那张极英俊的脸，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