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虽然没有回答，可神情却是表明了一切。

看着白翊微微湿润的眸子，芜簌笑容更甚，“白翊，我要你活着，永远活在亲手杀死挚爱的痛苦里。”

在白翊错乱的眼神中，芜簌满意的闭上了眼。

“阿芜，阿芜，你不要睡，你醒过来”

白翊声音哽咽，一遍遍唤着芜簌的名字，可他心中却是清楚，芜簌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下一刻，白翊只觉得怀里一轻，芜簌的仙身化作点点荧光，最后消散于世间。

芜簌最后存在的痕迹，也消失不见，白翊已经彻底陷入了绝望。

是他亲手杀死了他的阿芜是他亲手将她逼到这般境地芜簌刚刚的话一遍遍在白翊的脑海中回旋，好似诅咒一般，挥之不去。

芜簌虽然死了，可却是赢得彻底。

往后余生，白翊都会活在芜簌的诅咒里，一遍遍沉沦。

宁执眸子轻闪，芜簌的性子，倒真的是同千年之前一点不差，嫉恶如仇。

白翊曾经将她将风澜将幻蛊害到那般地步，所以千年之后，芜簌给了白翊这样的惩罚。

对于痴恋芜簌的白翊来说，这样的惩罚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宁执没再理会失神的白翊，起身走到卿虞面前。

就在这时，卿虞的眼皮动了动，宁执知道，她就要醒了。

“卿卿”

宁执柔声轻唤，下一刻，卿虞就睁开了眼。

可那清澈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宁执熟悉的卿虞。

“白白翊”

卿虞睁开眼后唤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白翊！

听到卿虞的声音，白翊瞬间回过神来。

“阿芜，我在。”

快步走向卿虞，眸中是说不出的深情款款。

“你对卿卿做了什么？”

宁执拦在白翊身前，冷声开口。

白翊嘴角一勾，“宁执，她已经不是你的卿卿了，她是阿芜，一个只属于我的阿芜。”

宁执瞬间便明白过来，“你在芜簌的灵识里动了手脚！”

见宁执已经猜出，白翊轻笑，“看来你也不笨，可刚刚却还不是任由她过来取走了阿芜的灵识。

宁执，亦或是我该唤你一声风澜，我不知道，你爱的究竟是现在的卿虞，还是曾经的阿芜？”

宁执眸中尽是坦荡，“卿卿，是我的妻子。”

虽然宁执有着风澜曾经的记忆，但他终归不是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