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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页

小花显然不太想听我说话,他用干燥的浴巾包裹住我依旧滴水的头发,将它们擦干后拉着我重新走进浴室。

他将我按着坐在拉过来的椅子上,拿着剪刀撩起一缕头发剪了下去。

我的正面对着浴室的镜子,上面的水汽已经完全消散,里面清晰的映照出我和小花的影像。

他低着头专注的帮我剪掉过长的头发,冰凉的刀刃贴着我的头皮,他的手指也如同刀刃般冰凉,不时能触碰到我。

浴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剪刀的声响,我看着镜子,像是在看一场默剧。

小花帮我剪短头发,这才和我一起坐在客厅里。

“你需要休息。”

小花对我说。

他的声音进了我的耳朵,但没有进到我的大脑,我焦躁的搓着手指,很想抽烟,我知道小花家里有烟,但很大一种可能他不会拿给我。

我只能掐着我的指节,跟小花从头说起了整件事情还有我推演了四个月的计划。

我不清楚小花是否能听懂,或者是不是在听,我只是不断的讲述很多的细枝末节,有些没理顺或者没有想到的地方在我讲来颠三倒四,我会着重把他们重新梳理一遍。

不够,这些还是不够,如果要对付那个强大到无解的魔鬼,这个计划还要再精准一些,不容许有任何失误。

我不能够失败也不能退后。

小三爷不能退后,一步也不能。

小花将一杯温牛奶放在我的嘴唇边,我这才安静下来,转过头去看他。

“喝。”

小花说。

我脑子里想的全是对付敌人的计划,根本分不出任何精力去辨别他的任何话,只是凭借本能慢半拍的张开了嘴。

可能是很久没有正常饮食,牛奶带着腥甜的味道占据了我的口腔,我觉得这种味道说不上来的古怪。

就着小花的手喝光了杯子里的热牛奶,我依旧躁动不安。

便又开始和小花说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小细节。

他紧紧挨着我,似乎是在看我,我没有在意。

直到我的双眼开始变得沉重,困倦和疲惫仿佛潮水般一拥而上,这种睡意来的不同寻常,但我已经没有精力去追寻原因了。

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我看见小花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双眼,他的声音像是被雾气包围一般听不清晰。

“睡吧,吴邪。”

走进地下手术室之前,我背对着入口处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正值初夏,院子里外的花开的浓烈,架子上的紫藤,院门外的国槐,墙角放任生长的小蔷薇,各种花香混成了迷醉的芬芳,混着阳光酿成了带着温度的暖香。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对着站在一旁等我的黑瞎子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走进了黑洞洞的地下室。

手术结束后,我休养了几天,绷带拆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根烟惬意的抽起来。

我的鼻子已经闻不到烟草的味道,只有咽喉和肺部能够感到焦油和尼古丁带来的刺痛和烧灼。

我抽完这根烟,将房门反锁后便躺在了位于窗户旁的躺椅上,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的将我包裹着,我在这种萌生睡意的暖阳中取出一只细长的试管,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液体滴入到我的鼻子里。

蛇毒滴入鼻腔里的第一感觉是冷,毫无温度的冷,紧接着这种腐蚀性的毒素渗透至鼻黏膜的每一个细胞里,疼痛在下一秒由鼻腔迅速上窜至大脑,剧痛仿佛只有一刹那,我开始流鼻血,接着麻木从鼻子内部开始顺着整张脸爬行,爬到我的大脑里,脖子开始麻痹,然后身体的感觉消失,大脑里开始出现各种景象,那种毫无温度的冷又一次将我包围。

这一次,我的头,脖子,身体,四肢都开始变冷,眼前所有的事物都笼罩在模糊的雾气中,像是隔了层毛玻璃。

我的大脑昏昏沉沉,意识和思想开始不受控制,身体似乎贴着地面,四周模糊的景色在倒退。

我那意识不清的大脑勉强判断出,不是景色在倒退,而是我在前进。

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四周不停变换的场景,我在这种朦胧中行动了很久。

我似乎变成了一条蛇,四肢都消失了,感知世界的主要方式不是视力,而多数是气味和振动。

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场景变换中,一些碎片式的画面像是在播放无声的幻灯片。

长白雪山,墨脱喇嘛庙,黑暗的微光中巨大的青铜树,北京城阳光下的四合院……我看着它们一个个呼啸而过,最后的画面笼罩在一片橙红的光晕中,我周身发冷,举目四望,远处的孤峰一座接连着一座,积雪在夕阳下变得通红,在如血的残阳下我勉强记起来,这是在四姑娘山。

就在我扭头想要去寻找身边是否有熟悉身影的时候,疼痛感以鼻腔为中心向我袭来,我在真实的窒息感中清醒过来,咳出积攒在喉咙中的浆糊状血液,让自己能够大口的顺畅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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