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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季允形影不离地跟着他一整天,程放鹤只得回无心阁睡了一夜。
就这样,程放鹤趁人不备便溜去后院,隔两日又会见到季允。
有时季允说随侍,有时说兵书写完了,有时汇报练武心得,有时甚至不说话,只是默默跟着。
但程放鹤不敢日日宿在无心阁。
一来季允的内外伤都没痊愈,耗费体力不利于恢复;二来季允最近越来越疯了,尤其是程放鹤在无心阁待了多日之后,抱他的力道勒得人几乎断气,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程放鹤叫苦也没用,必须严肃命令他才肯收手。
程放鹤检查过他脊背上的桃花,一瓣也没少。
的确,季允从未胁迫他,也从未坏过他的规矩。
他觉得,季允可能只是太恨他了。
他自己则一如既往地关心季允,时常替他上药,闲来无事便看他练剑。
二人已然交心,程放鹤不吝将前线战况告知他,却从不问他的看法,怕他是夏人不愿多说。
但程放鹤发现,季允练武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天季允连着舞剑三个时辰,一套连招下来,肩膀突然开始渗血。
程放鹤上前扶住他,见他伤口开裂,匆忙扶他回无心阁,叫来大夫。
大夫看后痛心道:“早说了季公子不能累着,好不容易养的伤,就这么坏了!
——这伤不能再用调养的方子,得下猛药,公子也万不可再练武了。”
屋里气氛凝重,季允趴在榻上,程放鹤倚在榻边,林执中坐在远处,沉默地看着大夫开方。
片刻之后随从抓了药,程放鹤命人就在屋中支起炉子,亲手烧火打扇,给季允煎药。
一片静默中,林执中忽然叫了声“侯爷”
,害得程放鹤手抖碰洒药盅,滚烫的汤汁溅在手臂上。
“嘶。”
他卷起衣袖,取了药膏。
季允主动替他擦药,一双眼却直直望着他。
程放鹤挑眉问:“看什么?夜里看本侯还没看够?”
季允红着脸埋头,自打他把话说开,就不似从前那般拘谨,也肯说自己的心思了:“侯爷在属下眼中是完人,见侯爷失手,难免讶异。”
程放鹤失笑,“本侯又不是天上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