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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进屋后,她又开始后悔。
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她应该离开才是,怎么还进来了?贾如谷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白姑娘还有何事?”
“无事,我这就走。”
苏其央悻悻地回答。
“在下忽地想起,白姑娘今日怎么不说在下笑得假了?往日里都会说上一两次的。”
贾如谷突然问道。
苏其央想了想,说:“多笑笑,也没什么坏处。”
“分离在即,在下只知姑娘姓甚、却还不知姑娘名谁。”
在苏其央离开前,贾如谷问她,“可是叫苏央?”
“苏其央。”
她说,随后离开。
她本想回问贾如谷的姓名,可又觉得这人肯定不会告诉她。
夜间,苏其央躺在床上,又睡不着,下楼去朝小二讨要了一壶浆水。
刚热过的浆水,在寒冬中喝来下肚,是暖和且惬意的。
苏其央飞身上了客栈的屋檐上,一边赏月俯瞰这座城、一边悠悠然地喝着温温的浆水。
她想学她爹爹痛快地喝酒,可又喝不惯烈酒,便只能喝喝略带酒味的甜酒酿或浆水,反正聊胜于无。
发酵的米汤加上糖后酸中带甜,口感也是甚好。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苏其央看着当空的满月,喃喃道。
许是因为白日里已经哭过一次,她心中虽仍有愁绪郁结,却没有想要再哭一次的意思。
不多时,苏其央便喝完一壶,酒不醉人人自醉,她觉得她有些醉了。
而后她又很快想起,浆水虽然带着点儿酒味,可是当中并无酒。
坐得久了,苏其央有些累,随手将酒壶放至一旁。
她大大咧咧地躺下,左腿弓起,右腿搭在左腿上。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贾如谷的分别是在所难免。
她也不怎么伤心,只是觉得这一路走来,兜兜转转,她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形影相吊。
小的时候,她以为她这一辈子过得都会是在姑射山上那样的生活。
爹爹死后,她才意识到世间万物千奇百怪,却独独不存在永恒一事。
她的身边有过爹爹、有过项宇、有过芄兰、有过项守、有过白生香、也有过贾如谷,可最终只剩下她一个人。
或许人生就该是一个人过,她要早日学着如何才能一个人过得逍遥自在。
“爹爹隐居于姑射山,却没有选其他的地方,会不会正是因为此地离北狄近?倘若两国交战,打起仗来,爹爹还能出力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