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寸头少年被迫跪坐在地上，脸上淤青不断，右手以极其扭曲的姿势垂在地上，身上的白净校服湿透变黄，泛着腥臭。

他们嘴里念叨着什么，边骂还边用自己的球鞋挑起越南的下巴，让他屈辱的抬头。

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也许已经忍受不住崩溃退学，亦或者自杀。

周棠走进了几步，周围的男生本想再上前打到男人服为止，见来的人是校园里正热烈讨论的周少爷，他们立马让开，给来的青年腾了一个位置。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越南，周棠盯着那脸上的淤青，忽然绽放一抹讽刺的笑容。

他漫不经心地围着越南走了一圈，最后回到男人面前，敛眸淡淡开口，“这样的生活过的还愉快吗？”

越南没有回答，他咽下嘴里的血，一只手支撑在地上想要起来，却被一旁的男同学又踹了回去。

他闷哼一声，狼狈地倒在地上，混着尿液与脏水的地板再次将他的头发浸湿。

“啧，真脏啊。

你觉得这样很不甘心，很恨吗，可是为什么呢，之前的周樘也是这样过来的呢。”

周棠站远了一点，用手盖着鼻子，好似嫌弃般，皱了皱眉。

越南闻言脸色微变，仰着一张脏污的脸看向周棠，神色里面有些惊恐，他的声音变得嘶哑的难听，仿佛吃坏了嗓子，“周樘！

所以因为你经历过，我也必须经历吗！”

周棠不以为然，精致的娃娃脸上眉毛一挑，冷笑道，“这是你该赎的罪，你欠的债。”

他不想再去理会这败家子，欺负丧家犬的事他可没空干。

刚转身离开，越南就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吼着，“你别走，周樘，你别走！

我和你道歉，对不起，我和你道歉！”

男人越说越激动，眼眶被刺激的通红，沙哑的嗓音里是浓浓的绝望与后悔，众人看着突然示弱的“校霸”

，噤嘘一片。

放在之前谁能想到两个人的身价会交换呢，现在他们可不敢惹周樘，谁不知道这青年是苏先生的人，他们怎么敢凑到面前去呢。

而丧家犬越南就是他们欺负的新对象，他们再也不用顾忌越家的关系对越南唯唯诺诺，因为越家倒台了。

越南看着青年的背影慢慢离去，眼角痛苦的流出眼泪。

只有在亲身经历过对方的痛苦后，他才会知道当初周樘对他真还是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