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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多年来,楚歌非没有调养,反倒是熬干了最后一些气血,以至于常年面无血色,身上冷若寒冰。
若是再心绪焦躁,只怕又会勾起了余毒。
如此反复,便是神仙也难救。
他轻叹了一声,上前给楚歌诊了一脉,心中也是惋惜。
楚歌自十三岁起,便陷在血海深仇之中,从未遇见过一个女子让他能绕十里长街去买糕点的。
虽他嘴上说着是为了谋取证据,可燕无双却知道,这样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纵使是遇见了喜爱的花,也只是用沾着血腥的手去摘取。
没有人教会他怎么对待花。
兴许是爱惜,兴许是珍重,兴许是看她恣意生长——但无论如何,都不该是折断花,碾碎她。
念了许久,他才道:“公子近些时日积郁太深,如今还是放松心绪,免得极其旧毒。”
楚歌一脸漠然。
十年如一日,燕无双跟在他身侧,虽是称呼他一声公子,但到底将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照顾着。
瞧见他这样,便又狠下心:“若是你喜欢人家,分明哄着便是,何必这样威逼利诱,反倒是吓到了人家。”
楚歌凉凉抬眼,落在燕无双的脖颈之上。
他又何尝不知道威逼利诱的后果,可如今,他还有别的法子能留住她么。
沈欢欢那样的人,从来都是山中的野鸟,富贵锦衣天涯安蜜语都是幻觉,能留住她的,只有笼子。
“废话便不必说了。”
燕无双只觉着脖子一凉,当即有些后悔,便转移了话题,赔笑道:“如今大局未定,若是您因此伤了身子,那岂不是让朝廷坐收渔翁之利?”
提及此事,楚歌心绪静了一静,他淡漠道:“与其忧虑我,还不如多替楚河想想,什么样的棺材同他相配才是。”
如今王府已经尽在他手,只待楚河暴毙身亡,他便会顺利袭爵,成为名正言顺的楚桓王。
只可惜,如今坊间还流传着当年楚桓王是叛国投敌的谣言,若是不查到证据,倒确实洗不干净这些闲言碎语。
燕无双也想到了此事,他垂下目光:“当年桓王殿下在白马坡苦战多日,可军讯传回王朝,却是桓王殿下故意拖延战机,才至白马坡失守。
若不是粮草延迟多日,城中将士早就不堪重负,殿下又岂会在白马坡孤注一掷而那粮草又是被山匪劫走,试想天下山匪,谁敢劫持皇粮?”
白马坡一事本就是楚河布的局,先是劫走粮草,后是设计埋伏,将楚山引到白马坡。
那地势三山夹水,一旦进去便没有退路。
当年沈康又是李朝最大的土匪皇帝,若不是他授意,那白马坡的山匪又岂会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