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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来看,不如前去京城抑或者私下逃开蜻蜓山,也好过与蜻蜓山绑死。
底下的人传来的消息也说,楚璃性情通达,不是狼心狗肺之辈,倒也让沈康放了心,差使沈欢欢离京。
皇权之下,天潢贵胄在上,沈家一届土匪,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沦落到今天,也只能叹一句,世道所迫,半点不由人。
楚歌早就知道事情的经过,心中反倒没有多少情绪,只静静立了许久,才将那封书信收入袖袋之中。
他再抬眼,落在沈欢欢与沈康的身上,却是撩袍一跪。
沈欢欢惊了一跳,疑他又要发疯,还没去拦,只见楚歌叩首长拜。
楚歌没有起身,也没有出声。
当年种种,便都在一跪之中,算是还清了。
沈康拉住沈欢欢,没有让她去扶。
这一跪,沈欢欢当受自然要受。
京城里传回来的信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楚歌的所作所为他也了然于心。
可即便是他,也分不清谁是谁非,总归他自己是问心无愧。
若说此生有憾,那也是全了忠义,忘了私情,委屈了沈欢欢进京来这一遭,受了这诸多苦难。
他看向沈欢欢,喉头动了动,许多艰酸,却说不出口,终是道了一声。
“欢欢,为父对不住你……”
沈欢欢静了下来,眉目有了些松动,她敛下唇角那些强装出来的天真笑意,只是静静地望着楚歌与沈康。
许久,她上前搀起楚歌,才转过身对沈康道:“人生在世,莫有不相负,何来不相欠。
爹,事已至此,早已没有什么好分辨的了。”
正如江水不回头,往日难重来。
她的千万种恨,千万种不甘,到了如今,却也是一句都问不出来。
她对楚歌说:“得到你想要的了,咱们也该走了。”
楚歌知道她还在害怕,倒也没说自己是孤身前来,落到沈欢欢耳朵里,不知道又会不会以为他在威逼利诱。
如今沈康没有参与其中,他断然不能再狠下心来,免得再伤了情分。
其实,到了他如今的地步,所有的情分都那样寡淡,唯有一点堪以扎根的,只有沈欢欢这一双清澈明亮的眼。
他攥紧沈欢欢的手,偏过头,看了看沈康。
沈康也同样看向他,四目相对,他扯了扯唇角:“沈家从未亏欠谁,小楚,不要一错再错了。
如今我将欢欢交给你,实在是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