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聿本还想多待几天，但想到才谈成的买卖，别说几天就是多一天都待不住，第二天吃过早饭便扯着吴悠走了。

姜琥和谢溪和把人送出村外，回头便让米稻把闻妤请去了忠义堂。

但叫两人没有想到的是，没等他们开口，闻妤先就说道：“我要弄一间制药坊，你们找块地最好能在半个月内能弄好，还有明天开始我要进山采石，你们也把人手安排下。”

姜琥同谢溪和面面相觑，弄制药坊这事说得过去，毕竟闻妤的本事有目共睹，可采石是什么意思？还要去九龙山采石……什么石头非得去九龙山采？电光火石间谢溪和想起了闻妤同吴悠谈的那桩买卖，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在九龙山发现红信石？”

闻妤倒是没有想到谢溪和还能有这样敏锐的直觉，到底是能考解元的人，脑子就是不一样啊！

“上次和周青时一行人去九龙山时，无意间发现了红信石，一个冬天那么漫长，与其大家无所事事浪费光阴不如采石炼药，反正销路都找好了。”

闻妤说道。

谢溪和同姜琥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议之色。

砒霜的售价并不便宜，可以说这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深吸口气，姜琥点头道：“行，我来安排，明天我会亲自带人进山。”

闻妤求之不得，有姜琥带队进山，以后她就不用上山了。

“那行，没别的事我回去了。”

说着话，闻妤搓了搓手，这天真的是太冷了。

谢溪和急忙阻止，“有事，怎么会没事呢？你的事说完了，我和姜逸珩的事还没说呢。”

闻妤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两人，“你们俩的事？你们俩还有什么事？”

谢溪和朝姜琥看去，示意姜琥开口，姜琥一阵默然后，问道：“程不识是你杀的？”

有病吧这是？闻妤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姜琥，“你看见了？”

姜琥：“……没有，我……”

“你没看见你胡说八道什么？”

闻妤怒了，“我没得罪你吧姜逸珩，你给我扣这么大一黑锅是得多恨我啊？”

姜琥急了，这里又没有外人，难不成他和谢长卿还能去告密？她就这么不信任他们？“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想知道……”

在闻妤冷得跟外面积了一夜的雪一样的目光里，姜琥的声音渐渐消失，不安的搓了搓垂在身侧的手，讷讷道：“你不想说就算了，总之我绝对没有一丝恶意。”

闻妤翻了个白眼，真的很好奇他当初是怎么镇守漠北的，就这样的脑子是怎么挥千军万马却没有吃败仗的，难道那些人比他还蠢？闻妤的嫌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姜琥看得心惊胆战，还想再解释几句，闻妤却是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他，“我走了。”

姜琥下意识便想上前拦人，闻妤一个眼刀子飞了过去，姜琥下意识地便往边上退了半步，眼睁睁看着闻妤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人走远了，姜琥收了目光不满地对谢溪和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

谢溪和看着姜琥，“说程不识是她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