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居然会问画皮鬼呢，这是纪新没想到的。

画皮鬼却很开心：“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纪新给他泼冷水：“你活了千年，难道还是那种的单纯的小孩子？还没吃够忘恩负义的教训？”

画皮鬼瞬间安静下来，犹犹豫豫：“这...你看出了什么？”

纪新所：“啥也没看出，他是真心挽留你的。”

画皮鬼：“......”

忽然就很想骂人，但是眼前人好像惹不起，该怎么骂？一口气差点把自己给气死。

周五腼腆的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跟他好好道个别，他其实帮了我很多，我以前很不开心，有他在我的梦里，我会开心许多。”

画皮鬼脸上又浮现出笑，他早把那张血腥的脸给去掉了，面对周五的是一张周五小时候的脸。

只是模仿的了面皮却模仿不来眼神，小时候的周五是个忧郁的小男孩。

画皮鬼跟周五告别后，再次问纪新自己需要怎么才能恢复原本的相貌。

纪新：“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画皮鬼吗？”

画皮鬼：“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楚了。”

纪新：“画皮鬼是人对自己的脸极度不满意的时候由散发的怨气而形成的，之后每换一张脸就会增加一次修为，记忆也会模糊一次，按照你的年纪来看，你已经换了不下五百张脸，所以你修为高。”

画皮鬼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每看中一张脸皮，杀了他们之后，我就感觉我的法力变高了。

我修行好像比其他妖怪要容易很多，也从来没遇到所谓的天雷，他们都很嫉妒我，有几个还因为嫉妒我想要围殴我。”

“那一次真的很不容易，我差一点就死在那里。”

纪新说：“那一次你已经死了。”

画皮鬼：“？”

纪新：“你在大战后醒过来，浑身都是血，身体也用的很不舒服，你以为是打架产生的后遗症，其实不是，你是被人换了身体。”

画皮鬼脸上小男孩的脸一换再换，最后换了一个问号眉毛的脸。

“这怎么会不是我的身体？我用的很好啊？”

纪新叹气：“换人者终将被换，你换别人的脸，别人换你的身体，而且你被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画皮鬼瞪大眼睛，他忽然想到自己在那场大战之后，他每次换脸都会昏睡几个时辰，他一直以来都以为那是自己死里逃生后的后遗症，却没想到...那是别人的机会......细思极恐，他的能耐就已经够大了，那能把他瞒到现在的妖怪，到底有多厉害？画皮鬼心慌的厉害，捂着心口，不断的哆嗦。

纪新猛然皱眉：“不好！”

他连忙捏诀，结出一个繁复的咒，打到画皮鬼身上。

画皮鬼不再哆嗦，抬起的眼眸里却是浓浓的恐惧。

“我是不是要死了？那个妖怪那么厉害，我还能剩下什么？”

纪新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只会让画皮鬼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