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栖：“在哪表？”

“在他打工的咖啡厅。”

程楚御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李衡初失落道：“程程你真不考虑我？”

程楚御不明白：“说几次了，你我都是Alpha，我不可能喜欢Alpha。”

他虽然觉得李衡初有点烦，天天粘着他，但或许是因为李衡初办事靠谱，程楚御并不讨厌他。

而且，这堆发小里，他跟李衡初的关系，确实是最亲近的。

幼儿园的时候，李衡初他爸打他，吓的李衡初待在幼儿园的滑梯小房子里不敢出来。

天又下暴雨，小楚御正在教室等他爸来接他，刚好看见李衡初他爸找到滑梯处，气势熊熊。

那天程楚御迟迟等不到他爸，本来便生气，看李衡初被他爸拎出来时，哭的不像样，气的穿着小雨鞋，套上小雨衣，拿着长柄伞就跑出去了。

老师看见他出来，吓一跳，还没反应过来，程楚御一伞戳在了李衡初他爸的小腿上。

当时空气都安静了。

程楚御却跟啥也没意识到一样，怒道：“我爸说了，打小孩儿的爸爸都是垃圾！

滚吧你！

以后李衡初是我儿子了！”

李衡初他爸：“……”

李衡初：“……”

李衡初他爸怒极，说李衡初交狐朋狗友，一巴掌抡下来，程楚御直接抱住了李衡初，替他挡了下来。

那是程楚御第一次挨打。

他实在没想到，李爸会下手那么狠，打的程楚御仰天大哭，因为击中位置刚好是左侧心脏，程楚御毕竟只是小孩儿，一口气险些没缓过来。

程北辰恰巧赶到，赶紧抱起程楚御，程楚御又死死抱着李衡初，然后程北辰一提溜，带起一串小孩儿。

最后，只能把俩小孩都抱了起来。

程楚御靠在他爸怀里，抽噎道：“爸，我要死了。”

身经百打的李衡初瑟缩道：“那、那应该不至于，我有经验。”

后续的情况，程楚御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他爸那天跟李爸动手了，那是他爸第一次拿信息素压人。

再之后，程楚御每天都去找李衡初上学，被虐待那两年，也是李衡初一直陪着他。

“找个你喜欢的吧，别犯神经。”

程楚御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Alpha会喜欢Alpha。

反正他看见体型比他大的，或者跟他差不多大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衡初还想要说什么，霍云栖伸手拽了拽他，示意他闭嘴。

黄昏，程楚御道别李衡初和霍云栖，回去吃饭。

一路上，又把江邃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今晚一定要买条鱼，绝对不要再吃牛肉。

他都瘦了。

刚进小区，就碰上了江致霆。

“大晚上，真是撞邪。”

程楚御嫌弃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已经足够邪门了，把你照片儿贴床头，绝对神佛难近。”

江致霆拎着一兜牛肉，撞了程楚御一下。

程楚御拎着条鱼，踹了江致霆一脚，“你特么还欠我一声爸爸没叫，怎么跟你爸我说话呢？”

刚搬进来那天，程楚御和江致霆打赌，说如果程楚御能靠自己能力活一个月，江致霆就喊他爸爸，不然程楚御就要在微博喵喵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