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嬉阁看起来是个面对醉城公子少爷的玩乐之所，其实和城里的其他赌坊没两样，在这里输的倾家荡产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做的更风雅更隐秘些罢了。

楼上的夫人姐都是些无能无奈的可怜人，楼下的公子少爷则是些愚蠢而不自知的可怜虫，面对两只公鸡似乎已经忘却自己的任务、恨不得将全埋到翅膀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春嬉楼的斗鸡规矩是两鸡蛰伏半柱香以上的时间，人类才能够干预，是以当林九拉着奉载玉进入斗鸡大厅的时候，里面安静的根本不像个玩乐之所。

“这是怎么回事？”

林九也入乡随俗地弯腰站在一撮人后面向前张望。

奉载玉长身玉立，抱臂看着厅中道：“也许还是因为冬不适合斗鸡。”

前面的人听他这般，立刻回头低声反驳道：“这不可能！

春嬉阁最擅长的项目就是冬日里斗鸡赛，一连十二年，年年都是如此，而且这两只鸡上场前身上处处都被检查过，不可能是因为季节。”

奉载玉闻言也并不生气，反而道：“冒犯了，我确实不精于蠢。”

他很少这般，林九见状不由直起身子附在他耳边声道：“干嘛向这样没见识的的壤歉？！”

奉载玉却露出一丝怀念地神情：“我确实不精于蠢，父亲还为此笑话过我。”

林九诧异：“你父亲？原来你时候也玩过这些！”

奉载玉道：“自然是玩过的，走狗斗鸡、熬鹰驯马、射箭投壶，宫……家里可玩的一直都是这些，父亲门门都精，在玩乐上投入极多，赋也极高，我却不及他许多。”

“你父亲不是……？”

林九用口型出了“一国之君”

四个字。

奉载玉点点头，笑着道：“是，但也爱玩。”

“没想到……”

林九正欲什么，忽然被人群前面尖厉的口哨声打断，原来是半柱香的时间已到，主持斗鸡赛的人终于能够“出手”

了。

“怎么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