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风度玉门关，壮志饮血忠可见……”

官道之上，七千人官兵唱着歌，士气如虹向前开进，转眼离开涿县十五里左右。

地平线上，已经隐约看到一支军队在朝着这边靠近。

对方到底不是什么正规军，连斥候都没有派出来，反而是自己的斥候队，早早发现他们的踪影。

唱着歌的众人立刻停下来，下意识握紧手里的武器。

眼前的敌人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而没有太多的压力和恐惧。

或许是不断唱歌的关系，在反复歌唱的同时，歌词也在迅速占据他们的大脑。

大概也自知必死，反而豁达起来。

横竖一死，拼将一腔报国志，身许汗青沥肝胆便是！

“哈哈，我还以为官兵都是没种的，没想到居然还有官兵敢出城和我们死战？”

眼看一支官兵在自己面前集结，主帅程志远不免大笑。

自钜鹿郡北上，这一路过来都是贪生怕死的官员，不少是主动开城投降。

骨子硬的，也会在他们的人海战术下破城，这种县城下场都不会太好。

这种正面打过来的更好，没有城墙的掩护，靠人海都能淹死他们！

“邓茂，你率领偏军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

程志远倒是想全军压上去，可想着没必要那么麻烦，毕竟对方就几千人，派个一两万人试探试探。

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对外号称二十万大军，实际就八万。

这八万大军里面，超过四万是老弱妇孺，还有两万是被裹挟的普通青壮，核心的两万才是太平教的死忠，以及转化过来的百姓。

杀了官，烧杀抢掠一番，再侮辱一两个良家，就没几个男人不学坏的。

不学坏也没什么，到这一步，还有回头的可能性吗？

邓茂也不废话，当即领着偏军朝着官兵那边杀过去。

他这偏军也有讲究，五千核心居后，逼迫一万五千被裹挟的百姓顶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