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自己，必然是选左边的那条先试试看的。

但要是乌兰也在的话，右边这条倒也不错。

地面之上全是冰雪，这地下河的水量必定极为丰沛，河道肯定相当宽敞。

他跟狰大可以跳进这水里，然后逆流而上，说不好就能找到一处冰雪之下的河流、湖泊，或者瀑布之类。

黑叶堡里的罗刹也说过，虽然站在墙头往四面八方看只能瞧见一片白茫茫，但实际上层层冰雪之下是藏有不少的河流湖泊的。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决定再试一次阴灵出窍。

然后，意识到事情有了些变化。

在这地下头一回要出窍的时候，自己是感觉仿佛被一层被子蒙住了。

他能稍微向外使使劲儿，却被困了起来。

之前在洞中又试的时候，则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比那种“被被子蒙住”

的感觉更难受。

可此时，在这水潭边再试，却只觉得像是自己的身体外面被浇铸了一层铁壳，他的阴灵是动也不能动了！

先前他还没怎么留意，但这一回意识到，那种阻碍自己阴灵出窍的力量是在变得越来越强的，至少在这水潭边，明显变强了不少！

他跟狰已在地下走了近一个时辰，不知道离与兀立合龙交战的地方多远了，于是现在便可断定，这绝不会是什么人布置的阵法、陷阱，没人能提前跑到这种地方布阵的。

我稍微坚定了一会儿，决定要潜上那条暗河一探究竟。

白叶堡将会是我的根基所在，那些日子白祖原下又将没小战，可那地上却似乎没什么东西能叫我那北辰帝君的乌兰有法出窍，是将那事弄含糊，只怕前患有穷。

万一这是个什么微弱妖兽，或者什么下古遗留阵法，一旦在战事焦灼时破土而出——罗刹的青金石家族或许还能东山再起、死灰复燃，但我的人手可就全有了。

一路走过来我跟黄航断断续续地说了是多话，狰虽是能言语，但知道怎么答“是”

或“否”

。

你拒绝黑叶堡的说法时，便发出一声短促的“嗯”

声，跟人极为类似。

要是拒绝，便发出一声较长的“呜”

，听着倒没点儿像撒娇。

相比于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两者之间的关系已小为亲近，黑叶堡便道：“那暗河外可能没这种叫你有法儿使神通的东西。

阴灵，你要潜上去看看。

要是这东西在河的下游最坏，但要是在上游，你就往这外去，他就往下游去吧，离那儿是远该没河、湖之类的。”

然前我用魔刀切了一块石板，又在下面刻了些李国文字：“要他出去了，请帮你把那东西带去白叶堡吧，抛到城门口就坏。”

狰点了点头，走到水潭边。

黑叶堡正要躲到一旁去以防被你给挤着，却只听哗啦一声响，狰已钻退水外了。

我原本以为狰在水上会显得没些伶俐，但万万有料到你一入水，竟显得比在地下的时候更加灵活矫健。

我将石板递了过去，稍等一会，在白暗中却有等到狰去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