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诚奇怪于童磨的好说话，“最近教内的信徒大量减少，一部分流入了夏油先生的盘星教，这倒是无关紧要，但脱离极乐教加入锅盖头教的，明明受了教祖大人不少恩惠，在下不明如此轻易放他们离开。”

“出与进都是他们一时的抉择，挂念那么多，说明你还是个人类。”

铃木诚小心翼翼地望着童磨，许是言语带来的错觉，往日便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教祖愈发不可捉摸，脱离了人与生命体的概念。

末了，童磨不忘激励：“铃木，你要更加努力呀。”

“教祖大人，我一把岁数了，再过几年该退休了。”

铃木诚咒力的本事一般，童磨用得却方便，他也不想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磨合新人上面，“不要想太远，等到之后，你们会迎来幸福的生活。”

“教祖大人的意思是需要对外布教吗？”

万世极乐教对外是不公开的，但人与人之间不可能断开联系，教内两百余人，一传十，十传百，不然也不会有人求到极乐教。

童磨把断掉的荷花扔给了他，“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现在的信徒刚好，锅盖头教的动作你盯着点。”

“是他们有什么危险的动作？”

童磨笑而不语，锅盖头教的前身是小酒窝创办的「笑」，对人生迷茫的原教徒又寻找起新的救世主，改为追捧毁了「笑」的影山茂夫，他们的行为在童磨看来不亚于一场小孩般的玩乐，但日益壮大的他们背后不可能是一时的巧合。

锅盖头教的新本部基地建立在盘星教对面，要说他们不是想与盘星教纷争，童磨是不信的，甚至开始怀疑锅盖头教是想吸收他的极乐教。

“哎呀，真是群可爱的人类。”

童磨的话令铃木诚摸不着头脑，拿着荷花的手不上不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可不会认为童磨是在真心实意夸奖人类。

童磨瞥了他一眼，“下去吧。”

铃木诚：“是。”

穿过连廊，便是教祖的寝居，童磨不需睡眠，说是寝居，时常是他迎接信徒会面的地方。

靠在舒适的垫子上，童磨闭上眼，直待小酒窝过来。

！

“童磨，你说我们的愿望是什么？”

童磨望着小酒窝，颇觉奇怪，“自然是成为神明。”

“小酒窝，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没错，那怎么能叫做坏事。”

小酒窝激动地握拳，后又慢慢松开了手，恶灵是某种执念的化身，成神便是他的执念，如果实现不了这个愿望，他存在的意义等于虚无。

颓废了几秒，小酒窝抬头挺胸状，不行，他要努力，不能放任自己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