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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说,那可就没龙井茶给你吃了。”
周祎心虚了这么一下,那可是他的软肋啊。
但是周祎决不妥协,不给就不给,有啥大不了的。
汪直见他没有丝毫想开口的意愿,一边擦了自己脸上的尘土,一边冷冷地说:“周公公,她可是教坊司的女乐。
入了教坊司的女子就是男人的玩件。
况且她还是带罪之身,她是永无出头之日的。”
汪直瞬间感觉脖子一紧,他被周祎拽着领口。
“她何罪之有!
有罪的是她的父亲!”
汪直也不甘示弱把周祎的手从他领口扯开,对周祎说道:“自古连坐之罪虽苛刻但不可否认的是连坐之人有些的确或多或少得到过好处。
你看没看过那些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乞儿,还有那些性命被视为草芥的百姓,难道他们就活该被欺压吗!
你可别忘了她父亲是受贿,受贿!难不成她不曾用过这受贿得来的钱财。
别逗了。
不知者无罪也是要看是什么罪。”
周祎怎么可能不明白汪直所说的。
他和汪直都是从最底层慢慢爬上来,才有了现在的一丁点人样。
族人被屠被抓的场景又一一浮现,周祎告诉自己要忘掉这一切。
但是他无法忘怀,他永远记住他和汪直被绑在硬邦邦的木板上,口咬发臭发黄的布条,这味道到现在也忘不了,以及房里所听到叫喊声。
那些声音宛如人间炼狱,能感受到叫者是多么撕心裂肺。
他们俩听了这阵阵叫喊声,期间还参杂着磨刀声,听了整整一夜。
最后是血从木板滴下的滴答滴答声以及自己的泪珠从两边太阳穴滑下与汗水混合带来的湿透感。
那一夜他没有叫出声来,去了他身上的一样东西换来了满嘴的鲜味、染血的布条和卧床数月。
周祎平静地问汪直道:“难道你替朝廷办事就是对吗?”
“如果做陛下的鹰犬,换来的是大部分百姓的安居乐业。
那我想是对的吧。
这大部分就够了。”
喝了龙井茶的周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时望着上方的木梁。
他想汪直说的话确实有理,他也清楚教坊司是什么样的地方,他可以不在意她的清白但他无法带走她,这是一关。
另一关则是他的残缺,他凭什么要她陪着,更何况只见过两次面,也不知她对他是什么想法,实在唐突得很也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