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槿橙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用力点头：“知道了妈妈，爸爸，我们就先回去了，下周回家吃饭，我想吃烧排骨！”

路爸爸爽朗地笑道：“好，你们一起回家啊。”

你们。

唐枳站在电梯口，听见这个词淡然一笑，这次，是她的姑娘替她争取来的，最重要的东西。

来自父母的祝福。

回去的路上唐枳开车，路槿橙有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坐在旁边说个不停：“其实那天我们在银河公墓见到你了，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

这样撕心裂肺的哭泣。

唐枳觉得有点闷，开了点窗，说：“我也是人，情绪失控很正常。”

“可你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我不敢去打扰你，也……因为愧疚，是我先犹豫了，但我不是真的要放弃，只是不知道怎么选择。”

父母家人，血缘亲情，还有陪伴多年的爱人，哪一个不是牵挂？她真的太难抉择了。

唐枳笑道：“嗯，理解。”

她这样，路槿橙反而更愧疚，抠着手指小心翼翼窥她：“你是不是心里怨我，这么多年都是你付出比较多，我们感情不对等……”

“路槿橙。”

唐枳打断她，顿了顿才说：“感情是对等的，两人间不谈谁比谁付出多。”

路槿橙埋着头不吭声。

回到熟悉的公寓门口，橙子和橘子热情地来迎门，路槿橙一手抱一个走进去，第一眼看到了桌上堆积如山的药盒。

还有空酒罐和病例。

唐枳在她父母面前很客气，一回来便恢复成本来的样子，坐上沙发点了根烟，懒懒散散的。

路槿橙默默收拾起桌面，收到一半看见一包药粉，不是医生开的，颗粒大大小小，很像是……人为磨碎后包起来的那种。

她拿起来闻了闻，又挨个去闻别的，最后发现是大量安眠药磨成的粉末，不由去看沙发上闭着眼抽烟的女人。

“你……”

路槿橙用力咬一下唇，在疼痛的刺激下才缓慢张嘴：“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唐枳瞥一眼她手里的东西，无所谓道：“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