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燃这话刚说出口，秦九酒就拼命给她使眼色让温燃歇停，小声在温燃背后提醒：“现在你俩的事两家公司都还没好对策呢，只能让你们先歇着避下风头……”

温燃懂了，还是因为自己亲自说出的离婚之事。

“这是改好的协议书。”

陆翡意曲起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还有卡，都在这里。”

温燃不用拿过来看都知道，陆翡意肯定是把房子和钱留给自己来，就像她昨天说的那样。

就好似是要与自己彻底撇开关系，温燃以为自己不会感到失落，但事实摆在眼前，她竟然觉得自己很难再面对着陆翡意的时候笑出来。

“……我说了我不要。”

温燃低头，那盘旋在自己心里一晚上的问题终于快忍不住想要问出口，她咬牙憋住。

“温燃，你听话。”

陆翡意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温柔，这一瞬间给了温燃一个错觉，仿佛她们曾经也是有过感情的爱人。

说来可笑，到离婚的时候，她才在陆翡意说话的语气里感觉到了温柔。

“听话？陆老师，其实我是个挺不听话的人。”

温燃心里憋着口气，说话的时候就有点争锋相对的意思，“你是真的很不了解我。”

温燃看到陆翡意在听到这句话时，眼神有明显的一瞬停滞，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客厅一度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静，秦九酒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种局面，温燃就又开口了。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也要凑合着和我结婚呢？”

温燃这次的语气很轻，里面有着许多无奈，“我不想再凑合。”

陆翡意听完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认真地看着温燃，正经的让人不得不去用相同的认真倾听她的话。

温燃听到她问：“那你是喜欢过我吗？”

作者有话说：陆老师，一位喜欢打直球的选手。

在陆翡意走之后，温燃望着桌上的协议书和银行卡发呆。

陆翡意没带走这些，态度摆的也清晰，温燃翻到协议书的后头，发现陆翡意还是没在协议书上签字。

再这样下去，温燃觉得自己就要自不量力地认为陆翡意做的这些都是不想和自己离婚的原因了。

刚才温燃就被陆翡意的反问给问住了。

——你喜欢过我吗？问这句话的时候，陆翡意的表情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