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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这件事,却不太确定自己捐出十分之一收入是什么目的。
那些年,我从来不记账,不缴税,或甚至不保留收据。
所以有可能我把这种捐献当成一种自愿纳税。
但无论如何,那些钱也不会太多,因为我长期没有工作,有工作上门时,也从来不能赚到大钱。
我一向准时交房租,也时不时会跟阿姆斯特朗把账结清,有能力时,我还会寄钱给安妮塔和两个儿子。
可是这些钱加起来都不多,总之我收入十分之一的捐款,绝对供不起让某个神父买部林肯大轿车去游街。
我戒酒后,开始常常上教堂,不过不是在正殿,而是去地下室参加戒酒聚会,聚会中传篮子捐钱时,我也会捐,但匿名戒酒协会传统上最多只能捐一元。
那时起我很少点蜡烛,也不再捐出十分之一收入,不过原因是什么,我还是不清楚,就如同我也无法解释自己是怎么开始捐钱的一样。
&ldo;因为你比较开窍了,&rdo;我的辅导员曾提出他的看法,&ldo;然后你了解到,你比教会更能妥善运用这些钱。
&rdo;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有一阵子,我常在路上送钱,本质上是把我十分之一的收入捐给纽约的流浪人口。
(也许我只是跳过中介的慈善机构,把捐给济贫箱的钱化整为零,把钱放到路边乞讨的空杯子和伸出的手中。
)后来这个习惯也慢慢停止了,也许只因为我实在受不了越来越多的空杯子和伸出的手。
我开始疲于怜悯,没办法把一元钞票塞到每个恳求的杯子或手中,于是我停止这么做;就像大部分的纽约人一样,我看够了,甚至到最后根本无视流浪汉的存在。
世事多变。
戒酒后,我发现自己得像其他人一样,去做些不得不做的狗屁事情。
我得记账,得缴税。
曾经有好些年,我随便收客户一些服务费,这样省去了替客户逐条列每一项费用的麻烦,可是这招不能用来对付律师,而且现在我有了私家侦探执照,很多工作都是来自律师。
我还是用老方法替一些跟我一样作风随意的客户工作,可是偶尔我还是得像其他侦探那样保留各种收据,记下我的各项花费。
埃莱娜和我捐出十分之一的收入。
当然,我的收入来自侦探工作,而她的则主要来自房地产投资,虽然她的店也开始小有利润。
她负责记账‐‐感谢上帝‐‐以及开支票,我们微薄的捐款分别交给十来个慈善团体和文化机构。
可以确定的是,这样捐钱比较有组织。
我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脚踏实地的公民,也更不像一个自由的灵魂。
我不见得喜欢如此,但我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去烦心这些钱的去处。
我这回去的教堂,位于西四十几街岔出去的一条小街上,我没注意街名是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再来。
我很幸运,教堂还开着。
这几年去教堂越来越少了,而教堂的开放时间也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