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结果一个都没有。

&rdo;

&ldo;对。

公园里有几个人，目击者。

我以为他们会描述我的长相，然后会弄出一张合成画像登在所有报纸上。

我以为会有人把保单和我联想在一起。

可是报上什么也没登，至少我什么都没看到。

我一直等着有人找上门来，可是一个都没有。

&rdo;

&ldo;听起来你似乎欢迎有人找上门来。

&rdo;

他缓缓地点点头。

&ldo;我一直想着这件事，&rdo;他说，&ldo;到现在还是无法向自己解释，也绝对无法向其他任何人解释。

我原先有个幻觉，以为自己可以去纽约，杀了这个人，然后回到这里，而我生活中的唯一改变就是我会更有钱。

&rdo;

&ldo;结果事情不是这样。

&rdo;

&ldo;我扣下扳机的那一刹那，&rdo;他说，&ldo;那个幻觉就忽然消失了，像烟雾里的图画一样，一阵风吹过就没了。

一点痕迹都没有。

然后事情完成了，那个人死了，再也无法挽回。

&rdo;

&ldo;不可能了。

&rdo;

&ldo;对，绝对不可能了，过去的事情一丝都无法改变。

全都刻在石头上，连一个字、一个笔画都无法抹去。

&rdo;他沉重地叹息，&ldo;我原以为……唉，别管我怎么以为了。

&rdo;

&ldo;告诉我吧。

&rdo;

&ldo;我原以为杀了他也没什么，&rdo;他说，&ldo;我以为反正他早晚都得死。

结果他真的死了!&rdo;

&ldo;没错。

&rdo;

&ldo;我们所有人也是一样，每一个人。

人都不免一死。

但这就表示杀人无罪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