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曹府之后，曹业就不见了踪影。

直到第二天，曹业才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余贤的面前。

“你怎么了？”

余贤心中有些吃惊，以曹业现在的修为，战斗一天都不可能这样疲惫。

“没什么，只是使用秘法时间太长了。”

曹业没有精神道。

余贤点头，心中升起了敬佩之情：曹业修为这么高，家世又这么好，还这么努力修行，他的自律和意志是我应该学习的。

“唉！

为什么我家藏经无数，史册如云，却为什么没有对普通人的描述？”

曹业的话让余贤一愣，随即有些担心道：“你怎么还在计较那件事？”

果然，昨天的事成了曹业的执念。

“我翻了又找，最后忍不住施展秘法，巨大的信息都快把我的头搞炸了，可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也没有，我们可是曹家啊！

圣朝七柱之一啊！”

曹业有些失态，像是没有听到余贤的话。

这一点余贤也没有想到，这就是修真世界吗？即便提出了人格平等，即便这是出自人皇，依旧是只有修士风流，不见百姓疾苦。

普通人就像是世界的草木，他们有来历，却无历史。

“或许修士潜意识已经把自己和普通人划分成了两个物种。”

余贤忍不住开口。

“可修士不都是从普通人一步步修炼来的吗？”

余贤不言，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即便答案就是明显地摆在那里。

前世今生，好像大都如此，只是修士因为实力的变化，在意识上更决绝。

“你还要继续吗？”

余贤问道。

他当然不想曹业继续下去，如果曹业越陷越深，将会是一个痛苦、漫长、艰难，却还未必有结果一生。

曹业点了点头，道：“我生来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并不觉得长生有什么好，反而我觉得在这一生中、在人族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让后人心向往之，才是活着的意义！”

曹业眼中重新出现了光彩，余贤有些明白为什么南疆人魔之战，曹业会是唯一一个出现在战场上的皇城中人了。

余贤知道自己劝不住曹业，事实上以曹业的智慧，他很可能比余贤更知道其中的艰辛，而恰恰是这种明白，才更能彰显虽千万人吾亦往的勇气。

茫茫人世，在挣扎沉浮之中，总会无意间看到高贵人格的光辉，好在曹业背景强大，他的这道光辉，大概不至于轻易被风浪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