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媛喝了一口水。

孙锐停下了。

宋一媛看他。

对方用一种令女生感到不适的眼光回看过来，盯了她三四秒，目光又落到她刚喝过的水杯上，&ldo;一位伟大的诗人说过：&lso;水杯上女人的唇印，是男人的□□。

&rso;&rdo;

宋一媛意兴阑珊，&ldo;噢，是吗？&rdo;

&ldo;你不问是哪一位诗人说的吗？&rdo;男人眉头一挑。

&ldo;不是很感兴趣。

&rdo;

&ldo;是我。

&rdo;孙锐笑，&ldo;现在想听了吗？&rdo;

宋一媛不说话。

&ldo;我大学的时候很喜欢写诗，全诗叫《女人》，还得过奖。

&rdo;

&ldo;嗯。

&rdo;宋一媛回，&ldo;但我觉得这首诗不怎么适合在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读。

&rdo;

&ldo;哎，没关系！

&rdo;孙锐摆摆手，&ldo;我俩本来就是男女关系，聊一聊这种话题很适合。

黛玉和宝玉不还一起读《西厢记》嘛！

&rdo;又不等宋一媛说话，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睥着人，&ldo;你对现在女生动不动就跟男生上床怎么看？&rdo;

宋一媛顿了顿：&ldo;我觉得这是女生的自由。

&rdo;

对方像是被吓住了，瞪着她，又皱着眉，&ldo;这也扯自由？你们女生现在的自由还不够多吗？读书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工作自由、生不生孩子最近也变成你们的自由，现在胡乱上床也变成自由，什么都是自由，简直是乱来！

&rdo;

宋一媛看着他：&ldo;难道这些不该自由吗？&rdo;

对方并不回答，反而以一种审视的眼光把宋一媛看来看去，问：&ldo;你不会已经不是处女了吧？&rdo;&ldo;啧&rdo;了一声，心中像是有了回答，&ldo;想不到你看着蛮清纯的‐‐&rdo;

&ldo;孙先生。

&rdo;宋一媛打断他的话，&ldo;说话的时候，注意一下尺度比较好。

&rdo;

&ldo;呵！

&rdo;孙锐猥琐一笑，&ldo;做都做过了，还怕说啊？&rdo;

宋一媛觉得自己教养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从最开始这个人冒犯她开始，她就不应该出于礼貌继续坐在这里。

&ldo;对不起，我觉得我们两个不是很合适。

&rdo;宋一媛站起来，拎上包包，&ldo;这顿饭就算了。

&rdo;

孙锐拉住她，宋一媛回头，挣不开，脸冷下来：&ldo;孙先生自重。

&rdo;手腕犹如被什么恶心黏腻的东西裹住，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孙锐并不放开，反而抓得更紧，&ldo;你别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