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可避免的再次经过墓园，宋一媛远远看到杨歆的墓，说：&ldo;我想再上去看看。

&rdo;

禹毅陪她上去。

墓前又多了几束花，还有一碟点心。

沈风柏来过。

杨歆妈妈来过。

每个人都记得你，每个人都不提你。

我每每想起，都忍不住假如，假如我们都忍一忍，假如我们都更会表达，假如你不要那么骄傲，我不要那么脆弱，会不会，会不会稍微有一点儿不同？即便最后我们也吵架，也互相伤害，感情走崩，你至少还活着？

就至少，你还活着。

像现在我和珍珠，都知道彼此心中还有怨，还有结，也能一年见一次，也能问一问，感受一下对方的温度和活气，心下稍安。

可是，这些都是假如。

假如得越多，就越没有假如。

&ldo;明年再来看你。

&rdo;宋一媛轻声说。

两个人情绪低落回到家，赵姨做了饭，宋一媛没胃口，喝了一点绿豆汤，尝了尝，问禹毅：&ldo;是苦的吗？&rdo;

禹毅一口喝了一碗，没有尝出来。

宋一媛皱着眉头，&ldo;完了完了，一肚子苦瓜汁，舌头都是苦的。

&rdo;把碗里剩下的绿豆汤喝完，还是觉得嘴里是苦的，宋一媛上楼漱口刷牙。

禹毅上来，见她伸着舌头朝镜子看，宋一媛开玩笑说：&ldo;我觉得我的舌头是绿的。

&rdo;

&ldo;我看看。

&rdo;

宋一媛吐舌头给他看。

禹毅问：&ldo;很苦吗？&rdo;

宋一媛点头。

禹毅凑过去，问她：&ldo;我刚刚喝了蜂蜜，你要不要尝一尝？&rdo;

宋一媛眉头微挑，不得了不得了，在哪个小妖精那儿学的招数？

两人四目相对，宋一媛说：&ldo;好啊。

&rdo;

禹毅正准备吻她。

宋一媛侧头，看他的手，平静着问：&ldo;蜂蜜水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