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记得有一个目击者吧?&rdo;韩印凝神问道。

&ldo;对、对，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目击者，&rdo;姚建顺着韩印的视线望了望，便明白了他的心思，答道，&ldo;就是那拉面馆的老板，走吧，过去看看，不知道现在的老板换没换。

&rdo;

姚建话音未落，韩印已经抬步走去，姚建紧走几步赶上，很快便一同走进拉面馆。

甫一进门，便有一中年模样的男人上来招呼，姚建定睛打量一眼，便拽住那人说：&ldo;太好了，还是你，咱们以前见过，记得我吗?&rdo;说话间，他从手包里掏出警官证。

老板瞅了眼证件，又仔细看了看姚建，点着头说：&ldo;噢，想起来了，是不是那年桥下那收破烂的被人杀了，您找过我了解情况?我还记得您是个领导，快请坐，快请坐，坐下说话。

&rdo;

&ldo;对，是我。

&rdo;姚建和韩印在老板的热情招呼下坐到一旁的空座上，姚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对老板说，&ldo;你也坐吧，想再跟你聊聊那案子的事。

&rdo;

&ldo;还没抓到人啊?&rdo;老板有些吃惊，然后说，&ldo;其实，我当年真没看到啥，就是半夜起来上厕所听到外面有吵架声，等我出门看时就没声了。

加上那晚雾挺大的，我也没仔细看，寻思肯定又是那捡破烂的喝醉了，自己瞎咋呼，便回屋继续睡觉去了。

&rdo;

&ldo;死者生前跟你有接触吗?他经常跟人吵架?&rdo;韩印终于插上话问。

&ldo;有那么一点点交往吧。

&rdo;老板点头说，&ldo;他大概很早就住在桥下了，五冬六夏都是一身单薄的破衣服和铺盖，尤其冬天特别冷时也那样。

有一年我实在可怜他，就送他一件旧棉袄，从那之后他每次见到我都特别客气地和我打招呼。

怎么说呢，这人平时挺和善的，但嗜酒如命，卖破烂攒俩钱，宁肯不吃饭也得买酒喝，而且每喝必醉，一醉就窝在他那小窝里疯言疯语乱骂一通，要是有路人经过，更是逮谁骂谁，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rdo;

&ldo;他都骂些啥?&rdo;韩印问。

&ldo;你还别说，有一次我还真凑过去认真听了一会儿。

&rdo;老板&ldo;呵呵&rdo;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ldo;其实也没啥，来来回回就嚷嚷那几句。

什么谁谁是骚货、破鞋，谁和谁乱搞男女关系，还抽自己嘴巴子，说什么自己是孬种、窝囊废，活该被戴绿帽子啥的……反正感觉好像是自己没能耐，媳妇跟人跑了，精神受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