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要干啥，把我家孩子怎么了?&rdo;一位老大娘气喘吁吁跑过来，一把从顾菲菲手里夺过小女孩，一脸警觉地质问道。

&ldo;您是孩子的奶奶?&rdo;顾菲菲微笑着问。

&ldo;对啊，怎么啦?&rdo;老大娘仍是一脸警觉，手紧紧拉着孙女，又把小男孩拽到自己身前护着。

&ldo;大娘，您别紧张，我们是刚刚路过这儿，看到您孙女摔倒了，帮忙把她扶起来。

&rdo;韩印笑着解释。

&ldo;是，奶奶，叔叔阿姨是好人。

&rdo;小男孩这会儿已经缓过神来，在旁帮腔道。

&ldo;那太感谢了，不好意思，错怪你们了。

这俩熊孩子就爱野跑，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哪儿能追上，你说跑到这路口多危险啊!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快，跟叔叔阿姨再见。

&rdo;本来看二人长得就面善，再有自己孙子的证实，老大娘神情略微放松了些，客气了几句，便一手领着一个孩子走开了。

看着老人和孩子的背影，顾菲菲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憧憬的微笑，须臾，突然转回头，一双媚眼盯着韩印，柔声道：&ldo;你喜欢孩子吗?&rdo;

韩印&ldo;嗯&rdo;了一声，怔怔地望着远处，随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把视线挪到顾菲菲脸上，说：&ldo;噢，你刚刚说什么?&rdo;还没等顾菲菲应声，紧跟着又急促地说道：&ldo;咱们的办案思路是不是被目击者带偏了?&rdo;

&ldo;怎么讲?&rdo;顾菲菲收起媚态，正色道。

&ldo;秦丽尸体上没发现被车撞伤的痕迹，会不会根本没有车祸这回事?&rdo;韩印向远处指了指，示意说，&ldo;会不会跟那个小女孩一样，秦丽走到十字路口时，因某种原因把自己弄伤了，凶手正好开车经过，借机把她哄骗上车?&rdo;

&ldo;如果是这样的话，办案方向跟原先可截然不同，秦丽已经7岁了，应该不会轻易跟陌生人上车，你觉得凶手是熟人?&rdo;顾菲菲问。

&ldo;不管怎样，起码咱又多了一个方向。

&rdo;韩印迟疑了一下，说，&ldo;有没有可能是托管班老师?&rdo;

&ldo;不会，先前张队已经调查过，那里一共四个老师，全是女的。

&rdo;顾菲菲立即摆摆手说。

突然，她整个人僵住了，低头琢磨一阵，再抬头，脸上多了一丝雀跃之情，说：&ldo;也许凶手真的是一名老师。

你还记得我提过留在尸体颈右侧那个大拇指的扼痕上有裂纹吧?也许那根本不是刀伤或者冻伤，而是老师的职业病粉笔手所致。

你也是老师，没听过这种病吗?&rdo;

&ldo;我们那儿还真没有，不过我听别的老师提起过。

&rdo;韩印说。

&ldo;粉笔是石膏做的，化学成分是硫酸钙，对皮肤有刺激和腐蚀作用，时间久了不注意保养，手容易暴皮、裂口子，尤其秋冬季更严重。

&rdo;顾菲菲进一步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