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易忠扯扯嘴角：&ldo;在网络证据保全到位的前提下，只要证明大纲失窃，被告的侵权行为就成立了。

&rdo;

&ldo;在法律层面或许是这样，可您也看到了，涉案作者已经配合我作出澄清，然而在舆论层面上，作用并不大。

&rdo;

&ldo;因为那份声明目前还不具备法律效益。

&rdo;

她皱起眉头：&ldo;但如果在证明大纲失窃的基础上，对作品原创性也作出探讨，不是更有说服力吗?&rdo;

&ldo;失窃成立后，再探讨两篇作品根本毫无意义。

难道阮小姐很期待得到&lso;双方作品高度相似&rso;的结果?&rdo;

她摇摇头：&ldo;相似只是表象，只要您仔细对比两篇文章，就会发现……&rdo;

&ldo;如果阮小姐坚持己见，&rdo;樊易忠打断她，&ldo;我的计划达不到你的预期，建议你另请高明。

但说实话，我不认为有哪位律师会采纳你的看法。

&rdo;

她沉默片刻，点头：&ldo;我明白了，谢谢您的建议。

&rdo;

杭市这几天急速入夏，阮喻离开鼎正时，太阳已经相当毒辣。

她顶着烈日打车，原本要回公寓，临到岔路口却记起樊易忠最后那句话，隐隐不甘心，改道换了家律所。

接连进出两家后，她在大马路上接到了刘茂的电话。

刘茂听见她这边的鸣笛声，低低&ldo;啊&rdo;了声：&ldo;你在外面?那方便的时候再聊吧。

&rdo;

她说&ldo;稍等&rdo;，拐去路边一家无人报刊亭。

报刊亭一侧列了一排透明的格箱，里面塞着可供自助购买的报纸和杂志。

只是大热天也没人有闲情买报。

阮喻站定在阴凉清净的亭檐下：&ldo;你说吧，刘律师。

&rdo;

刘茂开门见山：&ldo;公证程序快到位了，你考虑得怎样?&rdo;

阮喻稍稍一默。

她当然从头到尾都没放弃过诉讼。

虽然短短半天在三家律所碰壁，说不丧气是不可能的，可理智点想，律师们并没有错。

能够一枪正中红心，为什么非要迂回费事?吃力又未必讨好的事，谁愿意做?

到底是历经过社会打磨的人了，知道学会变通有时是生存法则，所以刚刚过马路的时候，阮喻在想，是不是别钻牛角尖了。

然而刘茂打来的这个电话，却让她想最后再试一次。

她不答反问：&ldo;刘律师，在你的设想里，这个案子该怎么处理?&rdo;

刘茂似乎愣了下，说：&ldo;证明大纲失窃是最直接的方法。

&rdo;

阮喻认命地&ldo;嗯&rdo;了一声。

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低落，问：&ldo;怎么了?你要是碰上麻烦，尽管开口，就算我不是你的委托人，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rdo;

她犹豫着说：&ldo;我是在想，假设我有探讨作品原创性的诉求，可以在这个案子里实现吗?&rdo;